第二卷 两千年前的茉莉 第一章 新生
茉莉卷 第一章 新生
茉莉,茉莉 玛格丽特,在冷库中醒来
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趴在金属网格地板上,这是哪,我不是死了么之类的疑问充斥着脑海,周遭的铁架上满是挂肉钩,按理说上面应该挂点什么的,但是现在这些钩子上空空如也。
茉莉并不是脑袋空空的傻婆娘,毕竟续上的记忆最后一幕是在研究所外被人踹倒在地后黑洞洞的枪口,肯定是被爆了头啦,至于为什么能活下来谁也不知道,此时的茉莉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双腿因为寒冷而颤抖,爬行至墙边扶着墙坐起才缓过气来,搞清楚周边环境想办法逃出去才是第一要务。
茉莉听见冷库大门外似乎有细细簌簌轻微的响声,这里并不能放松警惕,拆下挂架上的挂肉钩来防身,毕竟也算是长柄武器,至于挥不挥的动,那两说,气势要足,开始旋转冷库大门唯一可见的把手。
经过很多代被锁在冷库里冻死的倒霉蛋的悲惨遭遇,所有冷库几乎都配备了从内部能打开的门把手或者对外可以打开的小门,虽然这里零下二十多度的温度,门把手上结满了冰霜,但是杠杆原理不是盖的,把长柄挂肉钩当撬棍,以门边借力很快撬动了小门的门把手。
冷库的小门一般是打开后会因为自身重力向外滑动打开,几乎不需要用力,但是想再次关门就得费点劲了。冷库小门哐当一下向外打开靠重力扇到外面的墙壁上,惊呆了正在给尸体做器官摘取手术的黑市医生们,这两医生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前不久晚饭前解剖完掏空内脏的狐女,全裸的活生生的从冷库里站了出来。
吓的两人手里的手术刀和骨锯都掉在了地上,其中离得近的一人还鼓了大包。
茉莉一看,一脸通红,抓起身后的尾巴遮住小穴,另一只手捂住胸部,手里的挂肉钩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你在硬个什么鬼啊!」
抬起一脚就来了个撩阴脚,顿时那医生就捂住裆部跪倒在地,茉莉抓起墙上的大褂朝身上一套,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对着剩下那医生以示威胁,退到门边。
剩下那位医生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以表示自己没有阻拦的意思,然后双手合十
「小姐姐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我们只是处理尸体,没有杀你啊(发出颤音)」
茉莉临走对着跪地上那位医生微微一鞠躬,跑出门时大喊一句「对不起」,就冲出了门外。
这个器官摘取窝点处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面,门口停着冷藏车,车厢侧面印刷着肉食供应的标识,巷子外面是下城区繁华的街道,对以前在上层过着优渥生活的茉莉来说,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来到下城区。
巷子里有古代电影中常见的垃圾箱,随处摆放的垃圾袋,难闻的化学品气味充斥着鼻腔,滚热的串堂风顺着巷子口一阵阵的刮来。茉莉显然不想去街道让大家看看只穿了一身白大褂的全裸狐娘,于是朝着另一边走,虽说没那么多人来人往,但是还是吸引了一些躺在街边三三两两吹牛的流浪汉的目光。
茉莉则以自己觉得强硬的目光回怼过去,至于全裸狐娘的怒目而视有多大作用就可想而知了,流浪汉们也不愿意趟浑水,谁知道这是哪个黑帮大佬的小娘皮跑出来了,只是静静的欣赏着。
茉莉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人的目光了,找了一处居民楼的楼道躲了进去,开始寻思给自己整一身穿的。因为下城区属于工业区,整体气温很高,热风阵阵也没什么湿度,衣服什么的挂在巷子口吹一阵就能干,居民楼过道面对巷子的那一侧窗户外有很多晾衣架子,茉莉也不管什么脸面了,全裸露出的羞耻感终究还是盖过了偷别人衣服的背德感。
(说实在的,下城区居民甚至不会太在意一两件旧衣服的得失,去废品站找点上层扔下来能拆布料的玩意拆开来,洗一洗缝一缝,自己丰衣足食,毕竟也没什么成本)
茉莉一开始还犹豫,挑挑拣拣的,但是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挑的适合女性的内裤胸罩什么的,才开始放宽标准,先是薅了一件灰色男士短裤充当内裤,又套了一件可以盖到膝盖的土黄色中裤工装裤,布料坚固耐磨,貌似是从车辆安全气囊上拆下来的布料,有点硬。
上身找了一件还算干净的蓝色格子长袖衬衫撕开来,用布条当作裹胸布,毕竟那一对摇晃的奶白色大球,在下城区这可太显眼了。又套了一件黑色的老头汗衫,这下看起来除了漂亮的脸蛋子和头上的狐耳几乎没什么出彩的。
最后还得找一件,外套,茉莉挠着下巴,对着一走廊一共六户 别人家 的衣服架开始挑选。
(你这样真的合理么,你自持上层人的矜持,没半个小时就丢了)
挑中了一件下摆略长的长袖兜帽衫,看起来是某家小伙子的,茉莉双手合十默默抱歉,还顺手把人家的破旧运动鞋顺走了,从人家门口还顺走了双不成对的袜子,没办法毕竟都不成对,有的穿就不错了。
下城区居民区,基本都没有所谓的监控,也不需要监控。大家都基本上一样穷,偷个毛线,而且工作时间段,不在上学年龄的没有学龄前小孩要照顾的劳动力几乎都在外面挣钱养家,家里锁个门就完事了。
茉莉抛弃了外科手术大褂,毕竟那衣服是硬化纤维制成的,撕不开也点不着火,其实说是外科手术大褂,不如说是屠夫的围裙更贴切。
解决了裸体危机之后的茉莉,开始察觉到自己肚子还饿着的问题,但是脑海里对食物的渴望好像有点奇怪,她凝视着楼底下的流浪汉,看着他们,好像起了食欲,茉莉从窗口收回目光,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啥呢想啥呢,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上楼前有注意到街边的贩卖机有在买便捷冷食盒饭和饮用水,不过,自己并没有钱,而且暂时也拉不下面子去抢流浪汉,去抢流浪汉是抢他们还是自己被强都还是两说,茉莉可不想来一次多P。
那就只有砸机器了,默默走下楼,贴近贩卖机,尝试摇晃机器,结果并不能搬动它,贩卖机的底座安装在卡槽里,显然一个弱女子搞不定它,茉莉有点绷不住,开始砸机器,显然这机器并不像想象中的脆弱,连展示用的有机玻璃都砸不开。
茉莉有点沮丧,在一众流浪汉看傻逼的眼神中继续沿着远离大街的地方走去,走到了排污河道的边缘,这里满是恶臭的工业污泥和垃圾,还能在河岸边看见腐烂的尸体,显然下城区屁民的器官是在市场上卖不出价格的,只有她们这些细皮嫩肉的中层上层居民的尸体才有价值。
闻见尸体的臭味,茉莉的脑海中顿时闪回过一些画面,好像是。。。。
好像是自己在冷库里,抱着尸体啃食,冷冻人肉的口感,和在嘴里融化开的味道仿佛在重现,对于尸体回忆中的美味,茉莉感到一阵恶心,抱着河道边的栏杆一顿咳嗽加干呕,仿佛要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又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一直咳到眼泪鼻涕都出来,也不见得吐一点东西出来。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在冷库食人的记忆,那还是自己么,瘫坐在栏杆边的茉莉,在自我怀疑。
(总算知道为什么冷库是空的了,我TM直接开炫,疯狂的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