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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两千年前的茉莉 第九章 新生活

　　茉莉卷 第九章 新生活

　　时间 未知 

　　位置 火星 诺曼-2 定居点附近下城区

　　茉莉在火星是没有亲属的，或者说，她的父母是火星上第三代移民，因为某种原因吧，茉莉是在托儿所长大的，无依无靠，也没去找过父母，现在就算是死了再活也潇潇洒洒。

　　茉莉被当地治安队摇醒

　　「姑娘，姑娘你醒醒，咋睡在楼道里啊，你家在哪，是不是喝醉了」

　　「家....我没有，我不知道在哪，我没有地方去...」

　　茉莉抱膝蹲坐在墙角，眼角闪出泪花

　　治安队的一位大叔摸着茉莉的脑袋

　　「小姑娘，这污水河边少来，河里的工业污泥会散发毒气的，会毒死人的」

　　身后的其他治安队队员来来往往，似乎在清理着什么

　　「这楼上啊，发生了命案，满地碎尸和血，老惨了，最近在这个街区小心一点，晚上不要谁在外面啦」

　　茉莉小声应着，但是似乎对今后在下城区怎么生活完全没有思路。

　　治安队的大叔没有再说什么，去忙了。

　　茉莉好奇的打量着楼道里。

　　墙壁斑驳，石灰涂料从墙上剥落，露出下面斑斑点点黑灰色的水泥，混凝土台阶上，也布满了岁月的印记，有的地方磨损的缺了一角，有的地方则堆积着薄薄的灰尘。

　　楼道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勉强照亮。

　　茉莉扶着墙站了起来，试图让自己清醒。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霉味和血腥味。

　　茉莉好奇的向上走去，向下则通往街道，向上则是居民居住的区域。

　　当地居民自发组织的治安队，在清理着什么。

　　遍地的血迹和碎尸，还有内脏碎块。

　　茉莉扶着墙干呕，立马就有人来扶着茉莉离开

　　「姑娘，别看这个，回家去吧」

　　茉莉被搀扶到街边，继续干呕。

　　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她的理智。

　　为什么，为什么就来到下城区了，自己不是被杀了么。

　　茉莉完全不知道下城区的生活该怎么过。

　　茉莉不知饥饿地沿着街道游荡。

　　狭窄的巷弄如同迷宫，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两旁是密密麻麻的简陋棚屋和废弃的水泥建筑，到处都住着人，巷道间的空间，杂乱的电线像蜘蛛网一样交织。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却都面黄肌瘦，眼中满是下班的欣喜与生活无奈的苦中作乐。他们穿着粗糙缝制的衣物，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这里还算整洁，没有垃圾堆和污水坑，或者说即使有，也被工厂排出的热风烤干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腐败食物、机油和汗味的难闻气息，这是生活的气息。

　　在这里，科技的发展几乎被完全掩盖。虽然偶尔能看到一些高科技的残骸，那些是从上城区丢下的废弃物，如废弃的机器人、破损的虚拟现实设备，但它们都成为了下城区的一部分。

　　茉莉逐渐靠近工业区，越靠近工业区，越能听到那轰隆隆作响的机械之歌，钢铁架构与错综复杂的管线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那是人类工业智慧的伟力，排风口不断吞吐着滚滚浓烟和热浪。

　　在地底的下城区，与上城区的生活形成了显明对比，下城区的工矿业，就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静静地躺在上城区光辉靓丽的地表下，静静的给上城区提供着产出，工人们在此进进出出，赚取微薄的收入来养活一家老小。

　　路过的人们对茉莉这无所事事乱逛的家伙并不感兴趣，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忙碌，在下城区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抬头只能看到两侧建筑夹缝中透来的些许微光，再往上，则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岩层还是建筑天花板。

　　茉莉大概是思考了数个小时，饥饿感再次将她拉回现实。

　　或许去问问流浪汉们能得到最直接的答案，又或者自己能去废弃物排放区淘一些上城区的垃圾，至于怎么去么，得问路吧。

　　（看起来是流浪汉，但是其实下城区的居民基本上身上都这样）

　　茉莉找了一小撮扎堆看起来稍微友善一点的流浪汉们问路

　　「那个，那个，你们平时是怎么解决食物问题的？」

　　流浪汉们对有人插入他们的聚会很意外

　　「小姑娘，年纪轻轻咋也想躺平啊」某位流浪汉盯着茉莉的腿子

　　「在这里，人人都得自食其力，咱们也是干半月吃半月」一位流浪汉喝着易拉罐里的不明液体呢喃道

　　「去找找帮派吧，他们或许会给你这小娘皮安排点事干」一位流浪汉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茉莉

　　「你会些什么？」一位戴着眼镜稍微严肃的流浪汉问道

　　茉莉抓头「我也不知道，一点点机修方面的？或者科研方面的？」

　　（显然面面精通就会摸不着自己的技术特长）

　　「那，你可以找个地方当学徒，学点营生」眼镜哥和周围几个流浪汉拼酒。

　　「我，我不知道，我不熟悉这里」

　　眼镜男来了兴致，一口喝光易拉罐里的加气酒精饮料。

　　「这样吧，我其实是有住的地方的，你要不来我这干活，包吃包住，但是没有工钱」

　　「那，行吧，我没有去处其实是」

　　眼睛男站起，身上穿着的白色罩袍明显比其他流浪汉的要整洁。

　　身后的其他几个流浪汉欢呼

　　「给他捞到了，老哥稳！」

　　「靠，这小子赚了」

　　「放开她，让我来」

　　身后奇怪方面的调侃不绝于耳。

　　领着茉莉走的眼镜男率先开口

　　「咋到下城区的？之前在上城区？」

　　「我不知道，我死了一次，然后在摘取器官的手术室里醒了」

　　（茉莉隐瞒了自己在冷库的细节）

　　「别和他人透露你身后没靠山，你这细皮嫩肉的难免没有人惦记」

　　茉莉呜呜应声道。

　　眼睛男看出茉莉的窘迫。

　　「你可以叫我查尔斯，我在下城区有自己的金属加工作坊，你可以来帮忙，赚一份口粮」

　　「我，你可以叫我茉莉，我，我之前是在上城区做学术研究的」

　　「我就不多问了，上城区的人真有闲情逸致，让我们来做些有生产力的工作吧」

　　茉莉的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咕咕声

　　「饿了么，等回到工坊给你弄一顿」

　　茉莉低下头安静跟着

　　没有走多远，只是弯弯绕绕，稍微离热闹的街道远了大概四五百米。

　　查尔斯给茉莉从自动贩卖机整了一份微波快餐，只需要叮一下，就有一顿荤素搭配营养俱全但是不怎么好吃的热乎土豆泥吃。

　　来到一栋明显与工人宿舍居民楼不同的建筑门前，打开的仓库大门中，金属加工的刺啦刺啦声沿着灯光一起漏了出来，刚进门就是一大堆金属块金属坨坨，还有加工好拿塑料薄膜封起来的抹了油的工件。有大小不一的齿轮，还有管道接头和金属梁，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器官形状的金属件，一些泵头还有紧固件，还有些线圈和弹簧，气缸或者说是液压缸。

　　眼镜男看出了茉莉其实没有接触过这些工业产品，也就没多废话。

　　把茉莉引导到了库房3楼的小隔间里面，隔壁就是配电房，在这给茉莉铺了个地铺。

　　「要洗澡的话，抱歉这里没那么多干净的水给你浪费，上厕所去2楼办公区的厕所，你要是稍微想洗漱一下的话，也可以，但是真的别用太多水，净化过的水很宝贵的，外面工厂区排出的蒸汽冷凝水也别去用，水很硬，会掉头发还伤皮肤，我们也就用来冲厕所。」

　　眼镜男无奈的看着茉莉扒着办公区阁楼窗户，茉莉在好奇的打量着底下工人们的日常。

(整点辉子表情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