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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两千年前的茉莉 第十一章 学徒

　　茉莉卷 第十一章 学徒

　　「先对着教材来吧，是不是很好奇这个时代还有纸质书？」

　　「唔，是啊，看起来还是近期印刷的，十几年内？」

　　「已经有几十年了，保存得当罢了」

　　「我给你一个凸轮轴的建模，你不用管精度什么的，搞出来这个凸轮轴，只需要车出来轴就好，先试试，不要怕搞坏了，只要刀具不坏，金属料是不缺的」

　　「唔，好」

　　茉莉去翻书了，触摸纸质的书籍还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在2100年后人类就淘汰了实体书籍，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知识的数量和复杂度急剧增加，传统的以文字符号为主要载体的知识形式（如书籍、文献等）虽然仍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但已经难以满足人们对知识快速获取和高效应用的需求。

　　「想帮忙就学快一点，我事情虽然不多，但是该忙的时候还得忙，我最近有两块PLC需要修，等晚些时候来看看你的进度，终端的走刀编程软件你随便用，进刀别太深，碳化钴刀具是最贵的玩意，算了，我让人给你拿个塑料柱练手吧，普通的合金钢刀具我还是崩的起的。」

　　「这个模型，唔，这不是曲轴么，这个好复杂哦。」

　　「啊？哦，曲轴是将活塞发动机的直线运动转换为旋转运动的，凸轮轴是顶引擎气门控制气门开合的，这两种还不是很适合你入手，emmmmmm，这个，简单的多个不同圆柱体拼成的普通轴，你拿塑料柱子随便车了玩，过几天走刀编程熟练了再说。」

　　「唔，好的。」

　　「最近我没什么时间亲自教你，手头缺点零件，我得去安排手底下人搓个控制板，然后换了它，PLC最重要的是其中的程序，控制电路板什么的随便换，最主要的是控制程序。随便了，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呢，你做你的事情去吧，找外面没名牌的工位计算终端随便用吧，这是用于导入程序的闪存器」

　　茉莉接过闪存器，走出查尔斯的办公室，找了一个无人的工位坐下。

　　某位师傅搭话

　　「小姑娘，你新来的吧，别怪老大他嘴碎，他对所有人都这样，他人很好的，我们之前吃不起饭的时候也是老大他收留的，有啥不会的可以随便问我们，要是想学点模电什么的，也可以去隔壁，咱们工坊基本承包了下城区一大半的单子。」

　　茉莉注意到这位师傅胸口的名牌 刑伯民。

　　「啊，刑师傅，带我去看看车床吧，我对这些古代的加工设备很感兴趣。」

　　「哈，什么古代啊，这些玩意以后也不会被取代，廉价的金属车削机械永远是最优选择，现在没什么空，你自己下去看看吧，等晚饭后咱带你看看。」

　　「好」

　　茉莉仿佛回到了刚进研究所的时候，作为学徒的生活，学习的过程永远是迷人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机油味和金属屑的气息，其实是切削液的味道，这是工业的呼吸。

　　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从扳手、螺丝刀、套筒、撬棍、手枪钻到量具、卡尺，还有很多茉莉并不认识的玩意，这些都是人类创造力的结晶。

　　茉莉并不急着坐下来捣鼓什么建模和编程程序，反而探头去观察车间。

　　一排排高大的加工中心整齐排列，这些机器，集成了计算机数控技术、自动化技术和精密机械加工技术于一体，在上城区可看不着这些所谓的「落后」产能，实际上上城区的人从来不会去想自己的生活用品是怎么来的。

　　每台加工中心前，都配备有先进的控制系统操作面板，工程师身着整洁的工作服，佩戴着防护装备，导入加工程序之后，安排工业AR进行维护和管理就离开了，似乎对自己输入的走刀数据很有信心，实际上多轴加工中心的加工程序还是很复杂的，至少查尔斯没有上来就让茉莉去用那些练手。

　　而是让茉莉去玩墙角的车铣一体的老玩意，就算是老玩意，也是数控的，说实话现在是很难找到没有数控部分的需要手操的车床了，数控是最基本的配置，好歹2200年了。

　　茉莉花费了一上午去理解车床的加工逻辑，刀具不动，而是工件旋转，对茉莉来说这种学习的体验是很棒的，一整个下午都腻在机床旁边去车塑料柱，完全没有跟着查尔斯给的模型来，其实查尔斯完全不在意，毕竟练手嘛，你感兴趣就是最好的。

　　查尔斯安排了其他人给茉莉准备了数根粗壮的塑料柱体作为原料，顺便换上了更为廉价的合金钢刀具，至少在碳化钴刀具面前算廉价的，虽然碳化钨或者碳化钴都是工业金刚石生产过程中的副产品。

　　茉莉似乎对查尔斯的工坊缺乏理解，但实际上查尔斯手底下不止有金加工作坊，还有电子工业，当然这些电子工业其实就在隔壁，查尔斯包揽了 诺曼-2 定居点附近下城区大部分的工业产能，部分产品运到上城区进行组装，就变成了上城区居民日常使用的所谓智能小玩意。

　　总之查尔斯的这家工坊，坐落在一片繁忙的工业区之中，却自成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它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加工场，而是一个集结构性金属制品制造、通用与专用仪器仪表制造、以及电子器件元件制造于一体的综合性工坊，每一台加工设备都凝聚着查尔斯的心血。

　　下城区对于永生的限制没有上城区的限制那么多，实际上查尔斯会为每一个手底下的工程师垫付资金去做义体改造，近乎达成了永生的效果，但是查尔斯本人似乎没有什么义体改造，不过看似也活了很长很长时间。

　　很快就到晚饭时间了，没什么菜品倒是，永远是那几样，实际上大家都觉得有的吃就不错了，大家又不是没工钱，拿工钱出去下馆子也是没啥问题的。

　　吃完了之后，茉莉在办公区找到了刑师傅，找他带着自己去捣鼓捣鼓。

　　刑师傅，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透露出对技术无尽的热爱与执着。他身穿一件略显旧但干净整洁的工作服，上衣的口袋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和零件，仿佛是他多年经验的象征。

　　「茉莉啊，这可是我们工坊的主力——高精度多轴数控金属加工中心。」老李指着面前那台散发着冷冽金属光泽的机器，语气中满是自豪，「它不仅能进行精确的切割、钻孔、铣削，还能通过编程实现复杂的形状加工。」

　　「金属加工，讲究的是耐心与精准。每一个步骤都不能有丝毫马虎，虽然工件原料不值钱，刀具也不是很值钱，但是崩出来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虽然我们平时不是经常停留在加工区域，不会造成死伤，但是会崩坏机床，严重的事故不仅会损坏机床，还会崩射出碎片，对其他机床造成伤害，要是切断了高压电缆，还会造成爆炸和火灾，虽然我们这没啥烧的，但是会爆啊。」

　　学徒茉莉满是好奇，瞪大了眼睛，扒着防护门的玻璃罩，紧紧盯着机床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刑师傅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开始对着手持PAD一边操作，一边详细地向茉莉解释程序里每个菜单的作用、每个参数的意义，以及如何通过调整这些参数来实现不同的加工效果。

　　接下来几天，茉莉都在跟着刑师傅学习，也和其他师傅打好了关系，还学习了一些机械维护方面的知识，工作服一身的机油脏污代表着她真正融入了工坊。

（整点抖M星宫的表情包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