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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两千年前的茉莉 第十三章 效忠

　　茉莉卷 第十三章 效忠

　　太阳历 2204 年 12 月 21 日 18：30 左右

　　[火星 诺曼-2 定居点附近下城区 工业区 路边肉食摊位]

　　「老板，黑区究竟是什么地方」

　　茉莉嚼着味道可疑的合成肉片，嘟囔道。

　　「你天天问，我都嫌你烦了」

　　查尔斯抱怨道

　　「其他师傅也不告诉我」

　　「你这小姑娘去那估计准没好下场，不告诉你都是为你好」

　　「唔，说嘛~」

　　「行吧，上城区有上城区的生活，下城区有下城区的生活，那么在上城区和下城区中间，还有在聚居点范围外的地方，人们没有正经活路，他们会干什么」

　　「所以这些地方就是黑区？」

　　「bingo，秩序混乱的地方就是黑区，我们不聊这些，有时间带你去看看。装备枪械什么的这些天准备了很多吧？等新年带你去一趟上城区城墙外的集市，虽然没啥买的，咱们也付不起那个钱，下城区的钱是钱，到上城区就不值钱了，虽然都是信用点吧，上城区的购买力太离谱了。路上也会路过黑区，到时候也拉你去看看。」

　　茉莉端着碗瞧着窗外，说实在的在下城区呆久了，还挺喜欢这里缓慢的生活的，总比之前在科研所里当卷狗强，这里不需要什么别人的认可，成就感由自己手里的作品来提供。

　　下城区商业街的街道狭窄而拥挤，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廉价合成香料的味道，滚滚热浪袭来，大家都是短袖汗衫，肉片在铁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油星四溅。

　　「茉莉，肉要糊了，翻面」

　　茉莉哦了两声，将注意力从窗外移回铁板上，翻转着肉片，表面的纹理逐渐变得焦黄，散发出一种近乎真实的肉香。然而，那香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忽视的化学气息，像是某种工业溶剂的味道。

　　街角的全息广告牌不断闪烁着，投射出各种诱人的食物影像：鲜嫩多汁的牛排、金黄酥脆的炸鸡、香气四溢的烤肉。然而，那些影像只是虚幻的泡影，真正的食物早已成为上城区的奢侈品。在这里，合成肉片是大多数人的日常选择，廉价、便捷，却能满足人们对真实味道的渴望。

　　店内的空间狭小而拥挤，几张金属桌椅紧挨着墙壁，座位坐了个半满，桌面上布满了划痕和油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香料和金属的味道，像是某种未来与过去交织的产物。角落里，一台老旧的音响播放着低沉的电子音乐，节奏缓慢而沉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疲惫。

　　「老板，来点汤水」查尔斯对肉摊老板喊道

　　汤很快被端了上来，盛在廉价的塑料碗里，表面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汤的颜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橙红色，像是加满了科技和狠活。汤中漂浮着几片人工合成蔬菜，颜色鲜艳得近乎刺眼。胡萝卜片呈现出一种过于完美的橙红色，边缘光滑得像是用激光切割而成；白菜叶则是一种不自然的翠绿色，叶片厚实而脆硬，仿佛是用某种合成材料压制而成。它们在汤中沉浮，却始终保持着完整的形状，似乎连高温都无法改变它们的「完美」。

　　汤底还散落着一些细小的颗粒，像是某种人工调味的结晶，闪烁着微弱的金属光泽。它们溶解在汤中，释放出浓郁的香料味，掩盖了食材本身的单调与空洞。偶尔，勺子里会捞起几根透明的「粉丝」，它们看起来像是淀粉压制制成，滑溜溜的，带着一种奇怪的韧性，仿佛在口中拒绝被咬断。

　　「说实在的，生活还是有点意思的。」茉莉嘟囔着

　　太阳历 2204 年 12 月 25 日 8：30 左右

　　[火星 诺曼-2 定居点附近下城区 电梯井]

　　「诶呀，我还以为老板你把圣诞节当新年呢，白高兴一场」

　　「我可是俄罗斯人，我们东正教新年是1月14日，不过今天确实是放假，工坊里的各位都可以休息。」似乎永远不需要睡眠的查尔斯，从闭目养神的状态醒来半坐在折叠床上，并不对茉莉这冒犯的行为而恼怒。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敞开来谈了」查尔斯一个响指，他办公室的大门就喀哒一声上了锁。

　　茉莉略显对查尔斯突如其来的逼问感到惊恐。

　　「你猜为什么当初我愿意将你捡回来？你的身体里有另一个神系的力量，我对你感兴趣，我是在和你体内的始祖神系对话，或者说是邪神，不，这个世界所谓的神都是邪神，我对你体内形成的的人格神感兴趣。」查尔斯用灵能将茉莉禁锢在墙面上。

　　[有趣的人~]

　　茉莉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细微的嗡鸣，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茉莉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和慵懒，是通过灵能波动传递而出的，虽没有实质的音波，但茉莉和查尔斯都听见了。

　　茉莉，或者说名为「茉莉」的躯壳挣脱了查尔斯的灵能，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查尔斯，查尔斯则对这股不下于他的灵能压迫感到惊喜。

　　茉莉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向下坠落。她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视线中的一切都在扭曲，办公室的灯光变成了诡异的血色，意识被困在身体内。

　　查尔斯则被一阵濒死的灵能压迫按倒在地，再次坐起时，已经满身冷汗，捂住心口不断咳嗽。

　　「茉莉」答:[这是回礼,没把你弄死算手下留情了.]

　　[你想要什么?我看到了你的灵魂深处的渴望]

　　「我，我想要效忠于您，我不，我们被血族神系压迫了上千年，您是我这几百年来遇见的最有可能帮助我们摆脱始祖控制的解决方案。」

　　「茉莉」翘起二郎腿。

　　[哦吼~]

　　查尔斯看出，这位邪神似乎不打算主动开口。

　　「我生于1586年，起初我是一名欧罗巴底层贵族，身为普通人类的平淡生活不必多说，16世纪初期，马丁·路德等人发起的宗教改革在16世纪继续发酵，导致新教与天主教的对立。三十年战争（1618-1648）：这场战争是欧洲历史上最具破坏性的冲突之一，在神圣罗马帝国境内，削弱了神圣罗马帝国的中央权威。

　　这场战争其实是吸血鬼猎人组织『圣堂』和沦为血仆的大贵族们的战争，我曾是一名吸血鬼猎人，我差一点就杀了7代吸血鬼了，只差一点，差一点（咬牙切齿），其他人都死了，都死了，只剩我和它，濒死却仍然有余力的它和重伤的我，哈哈哈，吸血鬼猎人被转化为吸血鬼，真是戏谑。

　　接下来的日子，作为那位吸血鬼的子嗣生活了两百多年吧，这一时期发生了科学革命，我见证了科学思想的重大突破，彻底改变了人类对自然世界的理解，我坚信血族是可以在科学上考证的，我已经快两百年没有没有看见过太阳了。

　　你知道『我思故我在』么，我的父君它也不是安分的人，哦吸血鬼，那一时段，我们出去参与了殖民贸易与扩张，赚的也不少，但是1850年左右资本主义的操作，完全撕碎了神的代言人皇权在欧罗巴的影响力，我们身不由己。

　　我们是跟着拿破仑去的俄罗斯，拿破仑被俄罗斯的严寒打败了，之后贵族在法国的境遇愈发的不好，我们这些老牌贵族和新兴家族的矛盾愈发激烈，俄罗斯的沙皇那里的环境还比较不错，我们打算在那里安家，于是带着家产迁移去了俄罗斯，帮助沙皇镇压了1825年的十二月起义作为投名状，尼古拉一世是个傻逼，不过，做的很棒，严厉的专制统治，镇压自由主义思想和革命运动。

　　我们这些老派贵族，身为传统派和保守派，贵族天然以皇权为中心。

　　俄罗斯前后与奥斯曼帝国、英国、法国和撒丁尼亚王国爆发战争，最终俄罗斯战败，暴露了其军事和经济上的落后。

　　1861年，亚历山大二世颁布法令，废除农奴制，解放了数百万农奴，但改革并不彻底，农民仍面临许多困难。我们凭着之前积累的资本，在俄罗斯境内收拢了不少流民，因为拥有上万的血仆私军，我们的家族没人惹得起。

　　亚历山大二世推行了很多改革包括司法改革、军事改革和地方自治改革，试图使俄罗斯现代化，但是在1881年，亚历山大二世被民意党人暗杀。

　　亚历山大三世实行保守政策，撤销了许多自由主义改革，加强专制统治。

　　俄罗斯开始工业化进程，修建铁路，发展重工业。

　　我们的家族实体则拥抱了工业化，我们其实也不是那种传统的资本家，而是像骑士老爷照顾庄里的乡亲那样，最初的工会运动就是我们搞起来的。

　　俄罗斯与日本为争夺在朝鲜和中国东北的利益爆发战争，俄罗斯战败，引发国内不满。我们趁着战争失败和经济困难引导了抗议和罢工，最终迫使尼古拉二世颁布《十月宣言》，承诺实行宪政改革和成立国家杜马。

　　一战呐，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啊，多少同志们，思想和信念，跨越了种族的隔阂，布尔什维克党在列宁领导下发动武装起义，推翻临时政府，建立苏维埃政权，我们给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很多帮助。

　　1917年，我们在后勤上提供了帮助。布尔什维克与白军及外国干涉军进行内战，最终布尔什维克获胜。

　　1921年，列宁采纳了我们的建议，列宁实行新经济政策，允许一定程度的市场经济，以恢复经济。

　　1924年，1924，1924，斯大林上台后，实行集体化和工业化政策，进行大规模的政治清洗和大恐怖。斯大林他发现了我们这些，老贵族，迫使我们隐藏的更深，不过确实清洗的很彻底，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家族根正苗红的是老革命，斯大林来了也得一张桌子吃饭。

　　接下来的二战，明面上是法西斯霸权，实际上暗线是欧罗巴本土血族的叛乱，我们和他们其实是同志，他们对犹太人的清洗，实际上是在和始祖血族神的决裂，苏维埃对犹太人的包容程度让他们错判，我们其实是同志而不是敌人，我们对二战后德国国防军内部并没有赶尽杀绝，我们是和解了。

　　我们接下来转去的中东，参与了对以色列的征讨，始祖血族神竟然是他妈的耶稣，狗屎啊耶稣，哈哈哈哈，这都是后话，耶稣一直在耶路撒冷，一直在。

　　1947年，联合国通过分治计划，建议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犹太国家和阿拉伯国家。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宣布独立，始祖血族神的力量在世界各地都不受待见，他们打算收缩回来，我们没有给他们时间发展。

　　第一次中东战争，埃及、约旦、叙利亚、伊拉克和黎巴嫩等阿拉伯国家联合进攻以色列，但是以色列有很多苏维埃参与二战的老兵，还有苏联援助，我们不得不站在阿拉伯世界那一边，这其实也是苏联内部势力的内战，二战苏联老兵打二战苏联老兵，吸血鬼打吸血鬼，二战苏联老兵打吸血鬼，吸血鬼打二战苏联老兵。

　　我们后继乏力，始祖血神的势力还在全世界有足够的影响力，阿拉伯人成不了气候，我们放弃了对他们的支持，但是他们有点自以为是了，阿拉伯人一直是那个看不准时局的尿性。

　　1967年，埃及、叙利亚和约旦在边境集结军队，威胁以色列，以色列先发制人，对埃及、叙利亚和约旦发动空袭，迅速取得胜利。以色列占领了西奈半岛、加沙地带、约旦河西岸、东耶路撒冷和戈兰高地，领土大幅扩张。

　　1973年，埃及和叙利亚试图收复在六日战争中失去的领土，埃及和叙利亚在犹太教赎罪日对以色列发动突然袭击，初期取得进展，但是，二战老兵没死绝呢，以色列最终反败为胜，但战争导致双方重大伤亡。战后，埃及和以色列开始和平谈判。

　　我们则缩回了苏联，苏联国内的局势太傻逼了，它们无偿援助的都是傻逼，什么越南啊，朝鲜啊，一类的小趴菜，反而把中国啊沙特啊之类的大头惹了个遍，社会主义阵营内部的撕裂，这愚蠢的议会必须死了去，苏维埃这一词的意思是议会，布尔什维克才是共产党，苏维埃早已偏离道路和本心，我们放开了手脚开始过自己的日子，科技在发展，生活在变好，但是苏联一天天在貌合神离。

　　1991年，苏联碎了就碎了吧，我们成为了所谓的『寡头』，家族其实是隐形寡头啦，我们觉得新政府也是孬种，不过普京干得不错，我们帮他打爆了车臣，这也是投名状，之后一直以雇佣兵集团的方式存世。

　　始祖血神的势力控制，其实就是犹太人，我们为了抵抗以色列始祖血神，开始帮助俄罗斯在各地的势力布置，但是，俄罗斯其实做的也蠢，2014年俄乌战争就开始了，但是后续我们实际上去中东给巴勒斯坦人培训去了，巴勒斯坦人打的很不错，俄罗斯，随他去吧，地中海沿岸到处都是乱战。

　　中国的同志们做的很不错，一直以来都不错，虽然有些小错误和道路分歧，但是如今看来没大问题，促进各地人们和解是有大用的，沙特和伊朗和解，就是对犹太集团的最大威胁，我们没有参与中国的局势，但是之前遇见过所谓『老北京』吸血鬼，一口蒜一口血，边吃边吐，说自己是红二代，老革命。

　　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始祖血神必须死，血族始祖必须死，我们集合了几个精英血族，组成了雇佣兵小队，杀入了以色列。

　　你猜怎么着？血族始祖的墓，他妈的，那个始祖血族就是耶稣，怪不得被钉死，神器，邪神什么的，我不必多说。

　　我们没法伤害血族始祖，无论怎么样都不行，我们没法做出那样的举动，这就像是底层代码，举个例子就像是科幻作品里的机器人三原则一样，我们之后就，离开了地球，中国的同志们干的真不错，满地的监控完美的阻碍了血族始祖势力的进入，简单来说，世界都乱套了，只剩中国和俄罗斯还像点样。

　　后续我不想多说，我们逃离了地球，到月球上，那股窥探感和精神上的压迫，还是促使我们没法去伤害血族始祖，虽然血族始祖被我们挖出来了，不伤害它，我们把它锁起来带走不行么，后续还尝试过塞进太阳，但是我们就是没法做，有想法，但是身体就是不去做。

　　就，一直带着了，月球没大气层，没法大规模铺开产业，所以我们到了火星，诺曼2号就是我们血族的心血，但是地面上的大部分被效忠始祖血族的残余犹太势力把控，我们作为[拥护血族始祖的近卫队]假装的作为传统派生活在地下。我们不得不和它们虚以委蛇。

　　但是您，伟大的神，您的出现，我们能杀了始祖血神，地面上会乱套，我们可以重回地面，抛弃血族饮血和惧怕恒星光芒的传统，重归正常人生活，我将效忠于您。」

　　[有趣,查尔斯你的父君呢?]

　　「他死在了以色列，牺牲了自己，我们才得以收容血族始祖，我们死了很多人。」

　　[好吧,我这边姑且也算是,子嗣传承,那麻烦的事情教给查尔斯你去做吧,你就是始祖代啦.]

　　「茉莉」的左手突然以一种奇异的血肉转换形成了触手，扎穿了查尔斯，开始吞噬或者说是改造查尔斯，查尔斯则对体内血族始祖的窥视感的散去感到幸喜，那股精神上的压迫也散去了，查尔斯嘴角流血带着微笑，化作了一滩尸体。

　　[茉莉,你知道么?书宁被你吃了哦~]

　　茉莉的灵魂在意识内，缩成一小块，面对邪神来说，人类的意识还是太脆弱了，茉莉还只是一个小姑娘罢了，放不开，说实在的总得想个自称，茉莉是一种名为魅狐的亚人种，那就自称狐妈吧。

　　狐妈很是欣赏跪地就舔，发出「我将效忠于您」的查尔斯，而且查尔斯经营能力不差，麻烦事和族系管理什么的都可以交出去，不过茉莉对书宁的异样情感，emmmmmm

　　那就把书宁的意识灌给查尔斯吧，总得有个聪明人来兜住茉莉这神经大条的家伙。

　　说干就干，查尔斯的肉体化作一滩血肉茧房黏在墙上。

　　新生代查尔斯将会化作血肉邪神的利刃，灭绝血族始祖神在人类社会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