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考试结束一周后,伊莱斯收到了学院寄来的一套黑色学院制服与一封信件,他看着信中的内容,不禁眉头一皱。在各种官方用语的最后后赫然写着一句:
『恭喜您被录取为帝国学院第二期S班学员』
「搞什么鬼啊。」
在伊莱斯的设想里,他的笔试应该算不上顶尖,只是优秀的级别,这种情况哪怕是测试满分也不应该进S班的才对
但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那再去思考缘由也是无用之举,伊莱斯只得接受
与此同时,第二公主伊莉莎、芬克家的布鲁、柯丽、雷特都被选中成为了S班的一员
隔天伊莱斯就收到了二十多封来自柯丽的信件,数量甚至把伊莱斯的桌子给占满了
伊莱斯看着每封信件里表达的意思都相当跳跃,一封比一封让人迷惑,对此伊莱斯只得用固定模板给她回了一封安慰的信件
「这丫头怎么就老找我呢,是没别的朋友吗?」将信件投出去后,独自走在街上的伊莱斯喃喃自语道
说出这话的伊莱斯,实际上也没有几个称得上朋友的存在
入学当天早上,虽不及考试那天,但学生的数量也是挤满了堪比教堂大小的礼堂,学生们按规章在这里等待演讲开始
在一众白蓝色制服的学生中,零零星星有几位穿着黑色制服的一年级,那黑色的制服代表他们正是这一届的S班学生
受到众多眼睛注视的布鲁很是不习惯的坐在角落的位置,而早已习惯的伊莉莎则是坐在最前面的位置
而新生们聚集在礼堂的现在,在学院的大门外一位身着白蓝色制服的女生对着已然关闭的学院大门呜咽着
「要不是....要不是妈妈让我带这个带那个的,我根本不会迟到的。」
这位发色是极其稀少的桃色的女生,因为前一晚太激动而没有睡好,早上『稍微』晚了一些起床的她拼劲了全力奔跑,而最后面对的却是紧紧闭着的学院大门
要是上前请求开门,那就是因开学迟到而吃到处罚的神人新生了,面对这窘境她尽全力思考是否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她坐在喷泉边上思考着,决定要是五分钟内得不出结论就老老实实面对处罚,而一个长相美丽且堂堂的帝国学院学生不进校门的模样引来了周遭路人的关注
「要不直接用魔法把墙壁轰个洞出来吧!」
她想到就去付诸行动,站起身面对学院墙壁的瞬间便怔住了,那被染成黑色的石头,毫无疑问就是吸魔石,用魔法是绝对不可能轰开的
女孩的脸色被绝望渲染,气馁的面向大门,准备接受现实
但忽然一个身影从她身旁缓缓路过,她不禁看向那遮住日光的身影
那纯粹的黑发搭配着身上穿着的黑色制服,显出他格外的沉静,背光的眼眸盯着她有些紧张,女生不禁开口问道:
「有...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以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有些低沉是声线反问道:
「你是,一年级吗?」
女生的举止不由得开始拘禁,默默的点了点头
对方又看了看此时已经关上的学院大门,似乎是理解的现状,又或是误解了现状,他从后方一把揪住女生,然后站上台阶
看着他即将出力的动作,女生心中大感不妙,想出声阻止
但,已经太晚了
他一脚踩进喷泉的水池中,虽然有在避免女生的衣服被弄湿,但溅起的水花还是略微打湿了她的裙子
但女生对此并不关心,她现在满脸都是惊吓,毕竟那个拎着自己的人,踩着喷泉顶上用力高高跃起
一瞬间就像是浮在空中的两人,女生不禁开口大声呼救:「这高度完全不是人类都跳起来的吧!?」
尽管这一跃的高度已经非常高了,但想要跨越学院大门还是差了一点的距离,即将撞上大门的前一刻,男生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黑色的剑朝着地面挥出了一发剑气,随之高度再次提高
最终,成功来到了大门之上。
没有因奇迹般的壮举感到惊讶,女生站在大门上看着城市的美景不禁看得入迷
「别看了,现在还能在没人发现的时机进入礼堂。」
他一把拉过女生,径直跃下高达十多米的大门,想让开口惊呼却被对方捂住了口
「高空张口很危险。」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落地了
不知是因魔法还是什么缘故,被半护着的自己落地没有一点受到重力的感觉,就连对地面的触感也是落地后几秒才恢复的
「别磨蹭了,赶紧的。」
等到女生在一连串的惊讶中回神,对方已经离自己二十米远了,女生慌忙追上前朝他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的名字是艾丽娅,因为是平民所以没有家名。」
「伊莱斯。」
男生躲在礼堂门外窥探着里面的情况,示意她可以进入的同时非常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伊莱斯同学,谢谢你啦!」
艾丽娅摸进礼堂后混入了穿着白蓝色制服的人群,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白蓝色制服,但伊莱斯穿的却是黑色的制服
她回头找寻伊莱斯,想问问他是不是高年级的学生,但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了
而她的疑问,在她不久后的抬头就会得到解答,台上的院长正为众人介绍着本届的S班学生
每个学生都被和蔼笑着第二公主伊莉莎夺去了视线,唯有艾丽娅注意到从台后阴影中以最低存在感缓缓走上台的伊莱斯
翠绿色的眼瞳注视着那个黑色的少年,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最后也是相当无奈的自语起来:
「你这人到底是要让我惊讶多少次啊。」
艾丝凡历943年,帝国学院迎来了617位新生,以入学成绩为准分为了A、B、C、D、E五个班,此外还有七人进入了帝国学院第二届S班
混乱的种子悄然诞生,毁灭的萌芽也悄悄发芽。
已然破碎的代行者失去了一直以来的自我,以最为纯粹的『初始模样』踏上了命运的道路,正如千百年前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