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了这里后,我们就经常在地上做。
因为我平时不会坐在椅子上或是床上,纯又总是挨着我。所以经常变成直接在地上做的情况。
做完后,纯也总是一直贴着我,完全不会离开。有时候就会直接压在我身上睡着,再怎么样也不能两人都睡在地上。我渐渐的就开始和纯一起去床上了。
纯似乎完全不在乎和我在哪里做,只要能挨着我就行。基本上我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对她来说,我或许就和熊玩偶差不多吧。因为爱不释手,所以抱在怀里,也不管我的意愿。
但即使被当做玩具,我还是喜欢纯的。我始终不能从纯身边逃走,所以才会发展到这个境地。
纯就算睡着后也不会离开我,总是躺在我胸口熟睡着。结果她每晚都留在我身边过夜了。
我在黑暗中看着纯呼吸顺畅的睡脸,连想触摸一下她的发丝也做不到。
有时候看着纯,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的样子,却好像在看着别人一样。
或许是因为和纯做得太多了,也或许是因为渐渐习惯了小白脸的生活,我变得冷静下来,渐渐能观察周围了。
不,或许应该说丧失了反抗心。
不管我怎么反抗,我都不可能离开这里。在莫大的权力面前,我就跟尘埃一般无足轻重。
我会在这里,单纯只是因为纯在这里。
我虽然是尘埃,却为纯所需要。
那么只要让纯对我失去兴趣,我就能走了吧。只要真的豁出命去抵抗,或许纯也没法留下我。做不到这件事,是因为我仍有迷茫。
我真的想要离开纯吗?再也见不到她也可以吗?
纯需要我,就算是以这种形式也想要得到我。我本来以为她以前只是在可怜我,但她甚至不惜冒险,花了那么大的功夫也要把我绑在身边,就是那么需要我。就算她对我只有亲情,比起爷爷之类的人,她也更需要我。
如果我真的是尘埃,倒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了吧?
结果连我自己都不能违抗纯,天天和她沉溺在性事中。
「你能不能让纯节制一点?」
「能做得到我早就做了。」
就连蝶子的说教都觉得意兴阑珊不想搭理,我哼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来对我说?这种话去对她说啊。我现在可没什么选择权,她想对我做什么我又没办法抵抗。」
我正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看电视。以前我很少看电视。以前房间里没有电视,我也没有那种时间,但现在想着或许新闻里会有些林丹会的消息,就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机。
距离我被关起来已经过去一周了,现在事情到底发展得怎么样了?辛又是什么情况?完全搞不懂。既然没办法逃走,也没办法问人,那就只能依靠电视了。这种日子又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我反倒想这么问问蝶子。
我对和纯的关系很迷茫,但我本来就对三峰家的印象很差,现在更是讨厌到极点了。
我虽然是被纯囚禁,但这件事三峰家功不可没,没有他们的帮忙,纯不可能做得到这种事。
而且他们是让纯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比起囚禁我的事,这件事更让我觉得不可原谅,连对蝶子的语气也苛刻起来了。
「我做得到也不用来找你了。」
蝶子穿着红色套装,以一副工作中的利落打扮出现在房间里。现在是下午两点,她应该是在工作中抽空过来的。
「那我又能怎么办?」
「我觉得纯会有那种态度是因为你。」
「别什么事都算在我头上。你们这些有钱人为所欲为,结果还要怪到别人头上吗?这可真是高贵啊。」
就算被我讽刺,蝶子也纹丝不动,完全没有露出尴尬的表情,只是沉着地继续说道,
「我这么说是有依据的。」
蝶子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发出哒哒的高跟鞋声。
「因为你让她不安,她才会执着于缩短和你的距离。就算强迫你,她也很在意你的事。一直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但又无可奈何。就因为她很不安,才会拼命往你身上靠。本来明明应该已经记住各个场合的礼仪了,最近却又开始弯腰驼背。」
被蝶子这么一说,感觉纯简直像拼命向饲主示好的狗一样。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
为了让父母看一看我,拼命想引起父母注意,想让父母能爱我。
纯也和我一样吗?
但以前暂且不论,现在纯的地位已经比我高太多了,我根本无法相信。
话虽如此,但我也察觉得到现在纯每天都过得很忙碌。
纯只会在晚上来见我,虽然每晚都要和我上床,也总是一脸疲惫地睡着,而且一旦睡着几乎一晚上都不会醒来。
纯虽然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但本来只是个普通女生,连学习成绩也很普通。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什么什么家族的继承人,要学的东西当然很多,也会受到很多压力吧。
但明明那么忙,她却还是坚持每天都来见我。
发现她在勉强自己,就觉得于心不忍,想要对她温柔一点。
而且她会那么累,也是为了让我留在这里而付出的代价吧。我没见过纯的爷爷,但也不觉得对方会无缘无故让我留在这里。或许对方提出的条件就是要纯当好继承人。
「我知道要你留下让你很不满,也知道这是违法行为,是不被允许的。三峰家就算再有权有势,这也是做不得的事情。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我会协助你。」
「真的?」
听见蝶子的话,我抬起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蝶子,蝶子点了点头。
我怀疑地问道,
「原本不就是你把我找来的吗?」
「是啊。」
蝶子毫无停顿地说道,
「但我没想要囚禁你。会默许纯的行为,是因为我觉得那时的纯太危险了,所以才一时无法阻拦她。但如果你真的心不在此,那也只有放你走。通过勉强得到的关系,终究还是会失去的。过去了这么多天,纯也冷静下来了不少。只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你能给与纯很多东西,这是我做不到的。」
「……」
我不是不知道纯对我的执着,但我们又总是阴差阳错。
「自从来了这里之后,纯一直在勉强自己。你就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那样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我才告诉纯,只要继承了三峰家今后一定有机会能和你再见。于是你又成了她唯一的行动动力。不管再不习惯,她都没有抱怨,因为她始终相信着能再去见你。」
蝶子一脸忧愁地叹了口气说,
「所以我才会去找你,或许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我没法看着纯在这种地方封闭心灵默默承受。给了她希望的是我,所以这个后果应该由我来承担。」
「……」
「但既然你也愿意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是愿意留在纯身边的,但你似乎还有其他留恋。我原本是想让你来让纯安心一点,现在看来只有反效果。她因为你的举动一喜一忧,根本不能好好完成作为三峰的职责。甚至还做出了不少正常人不应该做的事。」
设计辛的事,囚禁我的事,全都不像曾经的纯会做出来的事,我本来以为纯会变成这样是三峰的原因。
我猛的抬头质问蝶子,
「你想要说这全都是我自作自受吗?」
「不然呢?」
「……」
「我再问一次,你和纯是情人关系吧?」
我歪歪嘴没有回答。但就算我不回答,也不可能糊弄过蝶子。
「最初明明是你强迫纯的,现在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这样纯怎么可能安心呢?你知道她有多在意你的事吗?」
「……」
「在你和林丹会发生接触后,她就一直很担心你,为了避免你发生不测,一直派人跟着你。在你发生危险后,她就陷入了惊慌失措,一直在你的床边哭,什么都不吃,无视了一切行程和工作,连睡着的时候都没有离开。」
「……」
「你的另一个妹妹是个麻烦的人,但如果你选择留在纯身边,就不能再去关心她的事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我无力地坐回椅子上,
「纯早就开始监视我身边了?」
「不,不是,她原先监视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女孩。因为她和那个女孩有交易。但从看到你和那个女孩一起来公司时开始,她就变得很难过。本来看见你愿意来,她还很开心的,但没想到你之后就不来公司了。」
我还记得纯在公司里和我以及辛撞见时的事,那时我还以为自己被纯无视了。
「辛的事……纯到底参与了多少,现在她还和辛有联络吗?」
「如果你要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吧。」
我闭上嘴,也无法去看蝶子。
蝶子的意思我明白。如果要追查辛的事,就不能留在纯身边了。
纯会对辛有那么大的敌意,也全都是源自于我。虽然我只把辛当妹妹看待,但如果我继续这样三心二意下去,不论辛还是纯都会被我伤害。
是要回去找辛,还是留在这里陪纯。
不知道。
但也没法干脆地回答要离开。事到如今,就算想问蝶子关于辛的事也问不出口。
之后的几天一直在思考蝶子的话。
我一次都没有离开过房间,至今已经有十天了。虽然不再发飙,但完全不清楚外面的事,只能通过纯的到来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
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纯关于辛的情况。要是让纯不开心,不知道现在的她会对辛做出什么来。
「有时间要不要出去?」
听见我的话,靠着我坐的纯连忙抬起头。我不看她说,
「一直在房间里也腻了。」
「哥、哥哥有想去的地方吗?纯什么地方都可以带哥哥去!」
以前只有纯跟着我,现在却是被纯带着出去。感觉越来越像小白脸了啊。
「是要去看电影吗?还是要去游乐园?啊索性去国外吧?要不要去旅游?」
纯坐到我腿上开心地说,
「现在纯哪里都可以带哥哥去。」
嘴上快速地说着,眼底却有些不安地闪烁着,不断地打探着我的脸色。
我放松了身体,
「那么,就由你决定去哪里吧。」
「好的!纯会好好计划的!」
喜笑颜开的纯扑倒在我怀里,双臂环住我的脖子不断磨蹭着。
纯对我的好意不管变成何种形式,都很直白。哪怕现在变成了牢笼囚禁住了我,也依然能让人直白地察觉到她对我的好意。
「哥哥……」
一边接吻一边被呼喊的话,纯的气息和声音就会灌注进来,让我无从抵抗。我越来越没法抵抗纯带给我的一切,注意到时已经完全被驯服了。
但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虽然没有钱,但吃穿不愁,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怕饿肚子和寒冷。
我自小过的就是没有物质和爱情的童年生活,现在纯给与我的物质和爱情,仿佛蜜糖般渐渐笼络了我的心。
就算是我也知道,用的都是高级品。不论是食物还是衣服用品,最初还觉得不习惯,但也不可能不用,渐渐的就习惯了。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有机会亲身体验到纸醉金迷这个词语。
渐渐的,我快忘记辛的事,快忘记以前拼命打工过活的日子,只是理所当然地享用着那些以前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持续着呼吸而已。
在这里的话似乎什么都唾手可得,最重要的是,有纯在这里。执着于那些自尊又有什么意义呢?
自从我安分多了后,我渐渐地也被允许离开房间了。虽然没见过纯的爷爷,但却开始被带着出去外面了。
「哥哥,好合身。」
映照在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就像别人一样。贴身的西装,笔挺的领带,头发也被梳成了背头。难以想象的打扮。
「我穿这种衣服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吧?」
映照在镜中的我身后的纯连忙摇摇头,
「没这回事。」
纯踏着高跟鞋走到我身边,她身上也穿着蓝银色的礼服,打扮得美若天仙。
纯一脸开心的表情,隔着西装伸手摸着我的胸口,又在我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
虽然很少,但旁边还有人在,不过也没有人发出疑问。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别人恐怕都把我当做纯的情人看待。纯也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在外面的时候也总是依偎在我身旁。
「只要有钱,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担心别人的目光,也不用害怕和哥哥分离……」
不知不觉间连疑问也快消失了。
本来我就是来见纯的,如果不是我三心二意,辛也不会受到纯的敌视,或许就算在母亲死后想要复仇,也不会被卷进帮派斗争之中。 没有纯的情报,普通人的辛能做到的事毕竟有限。
现在辛或许已经达成目的,恢复了正常生活。如果我再做什么,不是添乱吗?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我能做到的事了。
我只要留在纯身边就够了。
我和纯去了很多地方。暂时忘记学校的事,也忘记那些纠葛,仿佛普通兄妹一般到处去旅游。
只要能外出,我就有机会逃走。要逃的话,是可以逃的。
但蓦然回首,却发现已经回不去了。
在看着外面景色的那一刻,比起向往自由,我想到的更多的居然是对回到以前生活的畏缩。
纯带我去了国外,我们一起在加拿大看瀑布,在曼谷乘观光游船,还去了伦敦动物园。
我第一次骑马和开小型游艇。稀奇的初体验让我有些乐在其中。
「哥哥,开心吗?」
纯拿着毛巾,迎接满身大汗回来的我,我有些遮掩地拿过她手中的毛巾擦脸说,
「还行吧。」
「那么,要不要再试试摩托艇?听说现在海浪不大,还可以试试冲浪和潜水,或是滑翔伞和热气球也不错呢。」
「你就在旁边看着?不一起玩啊?」
「纯只要哥哥玩得开心就好了。」
不得不说和被关起来的时候相比,外面有太多新奇的东西让我应接不暇。
我自小打工,没空培养兴趣。所以什么都没尝试过。但现在反而有着大把的空闲,不做点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渡过。
「我教你开快艇吧?虽然我也才刚学会。」
「不用了,纯在旁边看着哥哥就好。」
纯摇摇头,虽然有的地方改变了,但似乎还是不擅长运动。身上也穿着美丽的连衣裙,似乎没有下水的打算。
「那么,要不要坐热气球啊?」
「太高了,纯害怕。」
水里不行,空中也不行。纯对体育运动的冒险精神为零。
如果是辛的话……突然这么想到,然后惊觉。
我转身望着水波粼粼的海面。仿佛一望无际的海面一直延伸到彼岸。
辛不可能在这里。
然而我最近越来越少想起这件事了。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渐渐的抵触也消失了。
「那要不我们一起去骑马吧?」
我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又转开了视线,纯回答掩饰般提问的我,
「骑马…马背上太高了……纯一个人害怕……」
「坐在我前面怎么样?」
「……纯要骑马。」
好像一起坐就行,纯马上就答应了。
就这样一边到处旅游一边玩,走过了很多地方。等旅游结束后,我们就回到了三峰家。
出来的时候是车子直接从大门口开走,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豪华的大门,壮丽的建筑物,有很多穿着统一的类似于工作服服饰的人排列在门口迎接。就算是在电视上,我也很少看见这种仗势。
虽然周围有很多人,但看不见蝶子,都是我不认识的人。
纯举止优雅地从车子上下来后,拉着我的手说,
「哥哥,我们进去吧。哥哥累不累?」
「不,」
时间还是下午三点,周围还很亮。我看着旁边说,
「有机会的话,能不能让我逛逛?我从来没有出来过。」
「啊,好的!我来带路!」
纯让车子和佣人都离开后,和我一起走在郁郁葱葱的绿化带间。明明是个人住宅内,却大得出奇,到处都是美术品,还有花园和喷水池。光是一栋建筑物就要绕上个十分钟。
「这里怎么那么大?」
「是的,因为爷爷很有钱。」
「这和没说一样啊。」
「哥哥不喜欢吗?」
「我不习惯。」
就算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还出国了一趟,但我始终无法适应那些高级待遇,每次都会大惊小怪。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大门附近,能看见铁制的高耸大门,正紧紧地关闭着,完全看不到外面,旁边还有警卫室,出入管理似乎很严格。
「那扇门不会开的吗?」
「只有在有人进出的时候才会打开,平时一直是关着的。要进出的话需要通行证,没有通行证的话就不能随意进出。」
「那你呢?」
「包括访客在内的所有人都需要通行证,爷爷也给了我。」
「这样啊。」
但这个宅邸里除了三峰家的人外,还有不少佣人,甚至有保安,他们是怎么进出这里的呢?我以前曾在一个老宅里做过整理遗物的打工,当时走的就是员工通道,所以我知道这种宅邸肯定不止一个进出口,这里恐怕也有其他出口。如果能知道的话,那我也能照葫芦画瓢,从这里出去了……
其实蝶子说过会放我走,想走的话和蝶子说一声就行了。但我还是很迷茫。
「哥哥,怎么了?我们回去吧?」
平时在房间里待惯了还不觉得,但在外面的时候,偶尔会兴起想逃走的想法。本来我会提出去旅游,也是想着能不能伺机逃走。
但是,感觉已经全部被纯看穿了。
所以纯才会把我带去没法一个人回来的国外。
而且现在我身上虽然锦衣华服,但身无分文,别说护照这类的东西了,连一点点钱都没有。
这样根本没法简单逃走,我再次体会到了这个事实。
我吞了吞口水,只有保持沉默。
我曾在机场借口上厕所,离开过纯身边,但还是随时都有人跟着我。
就算来到了外面,我也从来没有独处的时候,一直被监视着。
「哥哥,我们回房间好吗?纯想和哥哥上床。」
「你……不要那么露骨啊。」
「为什么?」
纯微微笑着,一脸纯真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哥哥不是喜欢纯吗?会一直留在纯身边的吧?」
纯一边一眼一眼地打量我,一边问着。
纯问过好多次同样的问题。
我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们回去里面吧?我知道一直闷在房间里有点难受,之后有时间,哥哥还可以出去外面,我还可以带哥哥去好多地方。好吗哥哥?」
「你不是很忙嘛?」
「哥哥比工作重要。」
「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
「……不是的。」
纯委屈巴巴地嘟着嘴,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了宅邸里。
我连回一下头看看大门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带回了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
之后纯也经常带我出去旅游。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我们不但去了很多游玩地点,还去了很多高级宴会。当然,这原本不是我能进去的地方,全都是因为纯作为三峰家的继承人得到邀请,我才会跟着一起去。
蝶子也作为监护人跟着来了。
最近蝶子开始要求我转学,和纯上一样的学校。
纯现在已经转学了。
我还没有转学,也没有复学。
「纯现在读的那所学校是初高中一体的,因为不是女校,所以你也可以去读。」
蝶子的表情很严厉,
「不光是学校,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行程。三峰家没有那么闲,不可能让你们一直出去旅游。为了和你一起出去,纯已经落下了很多行程,今后就必须收心了。你如果是为了纯留下的,也必须努力精进。」
要和纯读一样的学校?
自从不再被一味地关起来后,我和纯一起行动的时候也越来越多。早上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然后一起吃早餐。就像在以前的那个房间里那样,纯会亲手做吃的给我。然后吃完早餐之后,就和纯出去玩。
偶尔纯不在的时候,我就会看看新闻,打发时间。
虽然好像和以前同居的时候很像,但感觉比起以前更加黏糊了。而且现在是我在家等纯回来了。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应该为未来做点打算了。」
温吞水般的日子还一直持续着。
但我也知道不可能一直玩下去。纯和我都还是未成年。
未来?打算?被蝶子这么说起后,我有点茫然。
现在已经是第二年的六月了,在纯身边已经有超过半年了。如果是一般情况,我应该已经升上高中二年级了。纯应该也升上初三了。
不知何时起,我已经习惯穿西装了,手机也变得会用了。
行动没那么受限制了,但是一个人出去的时候至少会有一个保镖跟着我,电话能打,但会被检查通信记录,所以也不可能打去询问辛的事。而且就算想打给本人,辛也没有手机。
偶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会有着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我虽然有着三峰的姓,却只是个私生子,对外也只能算是纯的情人。
我猛然发现,自己在渐渐沉沦。
但是我也毫无办法。我没办法离开纯,一方面是逃不掉,二来不光是外在因素,现在我完全无法抵抗纯带给我的爱情和物质。
能这样继续被束缚在纯身边,一直下去,直到永远吗……?如果真的转学了,我就会完全脱离曾经的环境,恐怕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我对纯来说,或许很重要。但我们的关系终究是不正常的,这种小白脸一样的生活究竟是对是错,又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这种事根本没人能给我解答。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一个曾经见过的男人。
「那是……」
「怎么了哥哥?」
「没……」
嘴上连忙这么回答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我还是很惊讶。
现在我正和纯身处一场宴会之中,到处都是富丽堂皇的景色,也有很多西装革履的人群。
以前我根本不可能适应这种地方,但半年过下来也习惯了。
但是那个林丹会的打工仔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