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 第十八章 抉擇

門砰然關閉，房內陷入短暫的靜默，只剩克萊兒夫人壓抑的喘息聲。我低下頭，感受著體內的魔力流動，奴役項圈仍然存在，但那微弱的反抗之力未曾消失。

我緩緩抬起頭，看向她腹部不斷閃爍的玫瑰紋路，內心的疑問與憤怒交織——究竟，雷蒙德真正的目的，是在研究魔物與人類的結合，還是在孕育某種更可怕的存在？

她勉強撐起身子，靠在牆邊，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卻帶著詭異的期待：「你感覺到了嗎？它在成長...是你的...」

這女人誤會了，以為自己懷孕，但我可清楚知道，她的肚子裡是我的斷尾。說到底，魔物和人怎麼可能有後代呢？看著她那既絕望又狂熱的眼神，我想起那天晚上在房間裡的情景。那時的她也是這樣，在雷蒙德的枷鎖下掙扎，卻又試圖用這種扭曲的方式尋求解脫。她渴望擺脫雷蒙德的控制，卻不知自己正走向另一個深淵。

看著她身上玫瑰荊棘的紋路，已經蔓延到臉上，我陷入兩難。如果我順從了，就會推進雷蒙德的恐怖計畫，即使我還不清楚那計畫的真正目的；我拒絕了夫人，那麼她可能隨時會死。更重要的是，她腹中那個由我的斷尾變成的『胎兒』，也將不復存在。那畢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它死去。

「這孩子會救我的，」她緊盯著我，即使已經氣息奄奄，但還是嘴角上揚：「有了它，他就再也控制不了我了...」

我看著她扭曲的笑容，心中發寒。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正被雷蒙德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的手緊握成拳，感受著體內壓抑的魔力在躁動。我不能讓雷蒙德如願，但我也不能坐視克萊兒就此死去。

「夫人，」我低聲說道，目光直視她那雙已經迷濛的眼睛，「你確定這是你真的想要的嗎？」

她點頭，我只能無奈地將她抱起，小心放在床上，心中想到的計畫很簡單：再次與她結合，先注入魔力保住她和斷尾的命，然後用我的『奴役』技能，讓她脫離雷蒙德的控制。其實我也不確定這樣會不會成功，只能姑且一試。

我顫抖著手，掀起她的裙子，分開她的雙腿，再次進入了夫人，結合的瞬間，她又對我露出病態滿足的笑，

接著，和那晚一樣的感覺再度回來了，但現在和當時不同，她蒼白的皮膚上都是玫瑰荊棘的紋路，老實說，看起來是十分詭異的，很難激起欲望。因此，抽送時我已經能控制自己的興奮，不讓快感左右自己，畢竟這時可不能失控。

每當我的魔力注入她體內時，我都能清楚感受到斷尾的回應。它彷彿正在試圖與我重新連結，渴求著更多的能量。克萊兒夫人的身體微微顫抖，唇間逸出喘息，她的指尖死死扣住我的手臂，彷彿唯有這樣才能確認自己的存在。

過了一會，那荊棘紋路從她的臉上開始退去，我知道注入的魔力起作用了，夫人的臉頰逐漸恢復了紅潤，她想吻我，但我避開，前生是女人的殘餘記憶還在，即使今生我已經是魔物了，但再怎麼說，我倆也不是情人，我只是不想她死在我面前。

夫人嬌喘著，催促我快點，我只能加快動作，她的渴望我懂，反正我也想盡快結束這一切。於是她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我們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她的表情也越來越狂亂，直到最後，我一口氣注入大量的魔力。

玫瑰紋路的光芒閃爍不定，和床鋪發出的響聲交織成詭異的樂章。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她的身體逐漸放鬆，心跳逐漸平穩，呼吸也變得和緩，我把她救回來了嗎？對她發動奴役技能後，我小心翼翼地退出她的身體，然後變成青蛙躲在一旁。

我不敢去看克萊兒夫人的表情，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我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件或許是正確，但又絕對不該發生的事...從人的立場來看，這一切都過於扭曲，可這座宅邸裡，還有誰是正常的呢？更何況我的存在，本就不應該以人的標準來衡量。

我微微側過頭，看著她微顫的身體，玫瑰紋路的光芒已經黯淡了許多，彷彿一切都終於沉靜下來。然而，我心底卻隱隱不安——這真的代表成功了嗎？

克萊兒夫人緩緩睜開雙眼，視線恍惚，像是剛從夢魘中甦醒。她的嘴角微微揚起，輕聲呢喃：「我...終於自由了嗎？」

她的手緩緩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像是在確認什麼，而後，那雙原本帶著狂熱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澈。

我的奴役技能，真的生效了。但這場遊戲，遠遠還沒有結束。

「你...變回人形吧，變成青蛙，不是不能說話嗎？」她的臉上紅暈未退：「我們都已經這樣了，還害羞什麼？」

我只能點頭照做，也對，我還有話要問她。

魔力流轉，我的身體迅速變回人形，冰冷的空氣貼上皮膚，我不動聲色地坐到一旁，盯著克萊兒夫人。她倚在床頭，輕輕撫著自己的腹部，眼神撫媚的看著我，卻也夾雜著某種深邃的滿足感。

「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她輕笑，聲音仍帶著幾分喘息，卻不再是之前那種狂亂的氣息。

「是。」我沒有猶豫。

「那就問吧。」她的眼神直視著我，那雙曾經充滿絕望的眼睛，如今卻泛著異樣的光彩。

我沉默片刻，才開口：「你真的以為，這樣就能擺脫雷蒙德的掌控嗎？」

克萊兒夫人聞言，嘴角的笑容稍微僵住，指尖緩緩滑過腹部的玫瑰紋路，像是回憶起什麼，又像是在確認自己的存在。

「擺脫？」她低聲喃喃，眼神飄忽了一瞬，隨即笑了：「呵...或許吧，但至少現在，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像『自己』。」

「這麼說，你知道雷蒙德對你的控制，不只來自魔法，還來自你的心。」

她一愣，然後低低地笑了起來：「你這隻魔物，還真是比人類還要通透。」她輕輕撫著自己的喉嚨，像是在感受什麼，「但，這不重要，至少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他的囚犯。」

她的語氣滿是篤定，然而，我能感受到，某些更深的東西仍然在她體內蠢動著——不只是雷蒙德的控制，而是那股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詭異力量。

「還有別的問題嗎？」她挑眉，看著我，眼底帶著幾分興味，似乎對於我們這場詭異的對話感到期待。

我看著她，沉默片刻，然後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雷蒙德的真正計畫是什麼？」

「我不能說...」她講到一半，隨即慘叫，那是我曾經受過的奴役魔法，只要違背主人的命令，就會被反噬，她現在的痛苦，是因為拒絕回答。

夫人驚慌地看著我，喃喃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放心，我和你丈夫不一樣，只要你回答問題，我不會利用這個控制你。」我再問一次，「雷蒙德的真正計畫是什麼？」

她看著我，鼓足了勇氣才說：「雷蒙德，他想復活三百年前的大公亞歷山大·維森特。」

我震驚了，往事湧上心頭。那個被我殺死的大公，前生他曾經是我的丈夫。為了保護艾倫的性命，我被迫成為亞歷山大的小妾，但因為他違反承諾，在我面前殺死艾倫，我一怒之下召喚火之惡魔，炸死自己，也炸死了亞歷山大。

「你...你怎麼了？」克萊兒夫人看著我突然僵住的表情，有些疑惑。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秘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沒什麼，只是沒想到雷蒙德的野心這麼大。」我轉移話題，「他要如何復活一個死了三百年的人？」

「我不知道具體的方法，」她摸著腹部，眼神迷離，「但他說需要特殊的容器...一個能承載大公靈魂的容器。」

我心頭一震，突然明白了什麼。那個瘋子竟然想利用艾莉絲當容器，難怪他一直在洗腦自己的女兒，讓她相信自己是我的轉世。這樣的父親，簡直令人作嘔！

「所以，你一直以來的病態...」我看著克萊兒夫人，「是因為知道雷蒙德想對艾莉絲做的事？」

「不，因為我和三百年前的蘿絲一樣，都是被強逼嫁過來的。」她深深嘆氣：「一開始我也認命；但日子久了，我知道雷蒙德不正常，因為他專門研究禁忌魔法...我可以不要說細節嗎？」

我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你想打倒雷蒙德的話，我可以幫你。」她虛弱地笑了笑，眼神中卻十分堅定：「我已經毀了，但艾莉絲她還那麼小，她還有機會。」

頓了頓，夫人又說：「但我還得繼續裝作被他控制，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就是我晚上還得再來找你。相對的，我會盡量幫你查出他計畫的細節。」

我臉上微紅，答應了她：「但妳不能說謊，藉故每天來找我。妳剛剛已經知道奴役魔法的懲罰吧？」

「我知道。」夫人柔媚的笑：「雖然我確實很滿意你的『表現』，但也得雷蒙德同意，我才能來找你。如果你想擺脫我，就趕快打倒他吧。」

【第十八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