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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混沌之痕

時間回到第二天的晚上，灰霧谷內。

石屋已成廢墟，牆壁崩塌，木樑斷裂，藍魔藥草園的藥水瓶碎片散落一地，散發著淡淡的藍光。晨霧如觸手般纏繞著廢墟，壓迫著石屋殘骸，暗紅光影在霧中如血脈般跳動，低語從裂隙深處傳來，腐臭與血腥瀰漫整個空間。

艾琳與羅德的戰鬥已持續數小時，兩人都滿身傷痕，氣喘吁吁。艾琳的金褐色長髮已被汗水浸濕，黏在她蒼白的臉頰上。胸前藍魔色紋路閃爍的肌膚，豐滿乳肉隨著急促呼吸起伏，乳尖因寒冷與興奮而硬挺。私處仍殘留著凱爾維斯的黏液，喘息低鳴如誘惑。

她指尖凝聚著冰霧，準備下一次攻擊。「你這混蛋，」她冷笑著，聲音如冰刃，「凱爾維斯已經逃走了，你永遠找不到他。」內心卻暗想：「不能讓王室發現虛色...兒子必須隱藏起來，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他。」

羅德站在對面，紅魔色在他手臂上如熔岩流動，但光芒已不如先前強烈。他的絡腮鬍上沾滿了黑血與汗水，胸前的皮甲被艾琳的冰刃劃出數道裂痕，黑血從傷口中噴濺而出，黏稠如油，溫熱滴落在泥地上，散發著腐肉的氣息令人作嘔。傷口處，黑色物質如蛆蟲般蠕動，皮膚開始腐爛，散發著惡臭。他正要反擊，突然一陣劇痛從手臂傷口處蔓延，如同千萬根針刺入血管。

「啊！」羅德痛呼一聲，單膝跪地，紅魔色紋路忽明忽暗，如同即將熄滅的火焰。他的視線模糊，耳邊突然響起低語：「裂隙……叫我……」「混沌……要我……」聲音斷續，如同千萬人同時在耳邊喘息，亂如風暴。

黑色紋路如蟲般從傷口處蔓延，沿著血管向上爬行，爬向胸口，皮膚細細裂開，黑血滲出，散發著濃烈的腐臭。羅德感到意識逐漸模糊，紅魔紋的力量正在減弱，他預感到突變即將吞噬自己的意識，混沌的低語如風暴般在腦海中咆哮。

艾琳停下攻擊，警惕地看著他：「怎麼，不打了？」她保持距離，冰霧仍在指尖盤旋，「你的廢物兒子逃走了，現在輪到你認輸了嗎？」

羅德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手臂，黑色紋路已蔓延至肩膀，皮膚開始發黑腐爛，散發出腐臭。他這才回想起在旅館時被瘟疫突變的維蕾娜抓咬，當時不以為意，如今才意識到自己已被感染。

「滾...」羅德低聲道，聲音沙啞，幾乎聽不見。他努力控制著體內的異變，不想讓艾琳發現真相。

「什麼？」艾琳冷笑，「你說什麼？」她的眼神掃過羅德的傷口，但在昏暗的光線下，黑色紋路與普通傷口難以區分。

「滾！」羅德怒吼，聲音中帶著痛苦與絕望。他抬起頭，眼中的紅光與黑暗交織，「趁我還能控制自己，滾出去！」耳邊的低語越來越清晰，意識越來越模糊，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艾琳哼的一聲：「不用你說我也會走，我再也忍不了你！」她放下手，眼中閃過疑惑，不明白羅德為何突然改變態度。

羅德強撐著站起身，問：「所以...你故意跟兒子上床，只是為了氣我？」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仍想知道真相，仍希望艾琳並非真心愛上凱爾維斯。

艾琳微笑，舌尖舔過嘴唇：「廢話，不然沒魔色的男人我哪看得上？」她頓了頓，手指滑過自己的鎖骨，挑釁道：「但是那個廢物，用起來比你舒服多了...至少他那東西不會半途而廢，像你一樣軟得像條死蟲。」

羅德閉上眼，忍住怒火與痛苦。黑色紋路已蔓延至他的胸口，耳邊的低語越來越清晰，如同千萬人在耳邊低語。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但仍想確保艾琳的安全。「你要去哪？」

艾琳瞇眼看他：「不關你的事，反正我不會回來了。」她開始在廢墟中尋找還能用的物品，一邊思索著：「必須找到凱爾維斯...保護他的虛色...」

「去吧，不過現在瘟疫爆發了，躲遠一點。」羅德長嘆一聲，看著曾經的愛人，想著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她不會看到自己變成怪物。他回憶起年輕時他們魔色明亮的模樣，如今已物是人非，他已無力去恨。耳邊的低語越來越急促，意識越來越崩解，紅魔紋的光芒越來越弱，他知道突變遲早完全吞噬自己。

窗外，灰霧谷的晨霧如活物般翻滾，暗紅色的光影在霧中閃爍，如同無數血管在跳動。低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混沌……要我……」「裂隙……叫我……」瘟疫的腐臭氣息越來越濃，遠處傳來村民的尖叫與哭喊，混合著肉體撕裂的聲音和骨骼斷裂的脆響。

艾琳特意挑了件低領緊身藍色長裙穿上，藍魔紋在布料下若隱若現。裙裝完美展現她保養得宜的身材，飽滿渾圓的胸型在低領口處幾欲溢出，隨呼吸起伏，乳尖因寒冷與興奮而硬挺，頂著薄薄的布料。纖細的腰身玲瓏有致，雙腿修長勻稱，翹臀緊實豐滿，乃至於兩腿之間的誘人秘谷，全都在裙擺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每一步都引起布料的輕微摩擦，使她不禁想起被凱爾維斯進入時的愉悅。

「你這廢物，連最後看我一眼的力氣都沒了？」她挑釁地挺起沒穿襯衣的胸脯低語。

本想在離去前，最後再氣一下羅德，但他竟陷入恍惚，紅魔紋暗淡，眼神空洞，黑色紋路蔓延至胸口，黑血滴落泥地，腐臭與焦臭交織，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見狀，冷哼一聲，聲音帶著冷漠與不屑：「哼，算了，沒意思。」不再多語，撿拾了必用品和替換衣物，簡單打個包袱，就轉身離開，長裙擺動間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藍魔紋在皮膚下閃爍。

走沒有多遠，便聽到羅德與突變村民的戰鬥聲，紅魔火焰燃燒的焦臭與黑血腐臭交織，刺鼻難忍。她回頭遠望，原本因為羅德的地位，石屋與其他住戶若即若離，如今反倒成了突變體的攻擊焦點。無數黑影在紅霧中扭曲蠕動，肢體拖地，發出撕裂般的嘶吼。羅德的身影隱約可見，紅魔紋如熔岩般在他皮膚上閃爍，巨劍燃燒著紅光，劈開一個又一個撲來的突變體。黑血噴濺，腐肉濕膩地滑落地面。

「他很強，沒問題的吧...」艾琳喃喃低語，藍魔紋在她指尖凝聚，冰霧如鞭影輕掃空氣，掃去周圍的腐臭。

想要回頭幫忙，手指已微微抬起，但又想到羅德平常如何的冷待，那些夜晚放她獨守空房，甚至毫不遮掩地去找不同女人過夜，淫穢的氣味總殘留在他衣物上，深深刺痛她的自尊；她的手指緩緩放下，冰霧消散。艾琳放下了心中最後的不捨，眼神重新變得冰冷決絕，身影如同融入紅霧裡，只留下一絲藍光，很快也被濃重的紅霧吞噬。

前進一段距離後，她也遭遇了突變的村民，雖然用藍魔法，霧鞭與冰錐連發擊退了幾個，但數量越來越多，艾琳知道自己如果繼續堅持孤身一人對抗，遲早也會喪命；想了想，她轉身逃進紅杉林小徑，這裡因為平常是新手冒險者的訓練區域，所以沒有住戶，不會遇到突變體。

「呼，呼...」她邊喘氣邊心想：「距離這裡最近的是晶網城...不，死也不去!」 

身為元素派的高傲，使得她立刻否決了去道具派據點的念頭，只能退而求其次，逃到邊境城。但走沒幾步，艾琳立刻乾嘔。她吃驚，曾經生過兩個孩子，這反應她太清楚，是孕吐。而羅德已經好幾個月沒碰過她，日期距離最近的播種，則是她強逼凱爾維斯對自己注入的。

「難道...我懷上了兒子的孩子？」這個想法讓她既驚訝又恐懼，「不，才兩天，不可能這麼快就有反應。應該是沒吃東西的關係...」

她沒有意識到，昨晚裸身與羅德戰鬥時，羅德的黑血曾濺到她身上，微量的混沌能量早已經滲入她的皮膚，開始影響她的身體。她的指尖已有細微的黑紋如蟲般爬向手腕，但因為藍魔紋的光芒掩蓋，艾琳並未察覺。

「混沌...叫我...」低語在她耳邊響起，但轉瞬即逝，艾琳以為是風聲或遠處突變體的回音。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不適，繼續前行。

穿過紅杉林後，艾琳來到一個岔路口。右邊通往晶網城，距離近到她都可以隱約看到巨大的符文砲塔；左邊則通往邊境城，但距離灰霧谷大約五天路程，是元素派的據點之一。

一咬牙，艾琳往左邊小徑而去；直到天色全亮後，另一個穿著警備隊制服的少女莉婭，才神色警戒的出現在大道上，因為她發現了暗紅色的濃霧，而此時的莉婭，根本沒想到艾琳會在紅杉林內，母女就此錯過。

在那之後，莉婭返回石屋，遇到了父親羅德，知道了母親與凱爾維斯發生關係，憤怒的她原本想找兩人算帳，但羅德因為瘟疫突變，差點奪走莉婭的清白之身，最後慘被女兒用小型魔法劍斬成數段身亡。

「凱爾維斯，你這逃跑的廢物！」莉婭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憤怒，「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她將所有的痛苦和憤怒都歸咎在哥哥身上，無法面對自己手刃父親的事實。

莉婭顫抖著站起身，她沒有察覺到，微量的混沌能量因為羅德生前差點得逞，已經通過陽具滲入她的私處，開始影響她的身體和思想。

她收拾了一些必需品，換上備用的衣物，雖然仍能看出曾被撕裂的痕跡。她檢查了父親的屍體，確認他已經徹底死亡，然後將小型魔法劍擦拭乾淨，重新掛回腰間。

莉婭沿著荒野小徑追蹤凱爾維斯的蹤跡。她的追蹤技巧並不精湛，但凱爾維斯與瑪瑟琳逃跑時也沒有掩蓋痕跡，因此，她確定凱爾維斯是朝著晶網城的方向逃去。

途中，她多次遭遇突變的村民，他們如同行走的屍體，皮膚裂開，黑血滲出，眼睛全黑，發出非人的嘶吼。莉婭憑藉著紅藍魔紋的力量和小型魔法劍，展現出驚人的劍術天賦，將突變村民斬殺。但隨著遭遇的突變體越來越多，她意識到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應對這種規模的威脅。

「該死，我需要更強的力量...」莉婭喘息著，看著遠處更多的黑影在紅霧中蠕動。她決定暫時改變計劃，先退入紅杉林進行防禦，然後再繼續追蹤凱爾維斯。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已有細微的黑紋如蟲般爬向手腕，與紅藍魔紋交織，形成詭異的紋路。混沌的低語在她耳邊響起，但她將其視為風聲或遠處突變體的回音，全然未察覺自己也已被感染，走上了與父親相同的道路。

到了十天之後，紅杉林深處的寧靜被打破。一支由十二名魔法劍士組成的精銳隊伍穿過林間，他們身著銀白色輕甲，胸前刻有元素派的徽記，劍鞘上閃爍著各色魔紋光芒。隊伍中央是一名純白緊身神官長袍的女子，黑髮如瀑，垂至腰間，束以金環，面容端莊而威嚴，手持一根頂端鑲嵌藍寶石的銀質權杖。因為純白的貼身衣著，堅挺的胸型和濃密叢林的私處在陽光折射下一覽無遺，但隊伍中竟沒有一人偷看。這顯示了她的威嚴，以及這支隊伍的紀律。

他們在一處林間空地停下，突然，樹叢中傳來金屬劃破空氣的尖銳聲響。

「小心！」領頭的老劍士大喊。

一道身影從樹叢中躍出，手持小型魔法劍，直撲隊伍。那是莉婭，深紅色長髮編成緊密的辮子，垂在背後，髮絲間閃過紅藍交織光芒，衣衫幾乎全毀，僅剩破布勉強遮掩私處，露出鎖骨與胸口的紅藍魔紋，乳房雖因寒冷與疲憊而硬挺，但散發焦臭，私處由於遭到羅德混沌能量滲入而濕滑，裂縫處混雜黑血與淫液滴下，汗從額頭滑落，喘息急促而痛苦。

「終於...攻進來這裡了嗎，突變體...」她的聲音嘶啞，手中的魔法劍顫抖著，卻仍指向隊伍，眼神中滿是警戒和殺意，帶著瘋狂的決絕。

魔劍團成員立刻擺出防禦陣形，劍刃出鞘，魔紋光芒大盛，但中央的黑髮女子抬手示意他們退下。她優雅地向前一步，權杖輕點地面，聲音如清泉般清澈：

「你比較像突變體呢。」她打量著莉婭，露出評鑑家的笑容，「不過意志力還不錯，堅持這麼久都保持清醒，能治。」

權杖頂端的藍寶石突然綻放出奪目的光芒，一個複雜的銀色法陣在莉婭頭頂展開，散發著淨化的力量。

莉婭的身體猛顫，劍尖垂下，眼神開始渙散：「你們...不是突變體嗎...」她的聲音變得虛弱，身體搖晃，黑色紋路在法陣的光芒下如同受驚的蛇般蜷縮。

「我們是協會派出來的魔劍團。」黑髮女子緩步靠近，權杖光芒更盛，「我是隨隊聖女安潔莉娜。」

聽到魔劍團這個名字，莉婭緊繃的身體才放，魔法劍從手中滑落，發出清脆的聲響。「元素派...」她輕聲呢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解脫的微笑，「終於...安全了...」話音未落，她的眼皮沉重地閉上，身體向前傾倒。

安潔莉娜迅速上前，一把扶住了她。「這孩子撐得太久了，」她輕聲道，手指撫過莉婭頸側的黑色紋路，「混沌感染已經開始侵蝕她的意識，再晚些時候，恐怕就救不回來了。」

一位滿頭銀髮的老者上前，他是魔劍團的首席劍士，名叫奧倫：「聖女，接下來怎麼辦？這片森林已經被混沌污染，不適合久留。」

安潔莉娜將莉婭輕輕放在一塊乾淨的披風上，權杖輕點她的額頭，銀色法陣縮小，停留在莉婭眉心，緩緩旋轉，淨化著體內的混沌能量。

「先治療她吧，」安潔莉娜的聲音堅定而冷靜，「在這裡紮營一晚，我需要時間進行完整的淨化儀式。」

她轉向奧倫，嘴角微微上揚：「接下來在灰霧谷休息幾天，讓瘟疫先去襲擊晶網城，我們元素派再去當救星。」

另一方面，凱爾維斯在晶網城的這些日子裡，已經成為了影刃工肆的正式學徒，學習符文機械的基礎知識。白天的瑪瑟琳是一位嚴厲的導師，她站在二樓開放工作區的中央，冷酷地監督著學徒們的工作。

「錯了！全錯了！」瑪瑟琳厲聲道，血鞭重重抽在工作台上，震得符文零件跳動，「這個符文序列是逆向連接，不是正向！你想讓整個裝置爆炸嗎？」

凱爾維斯低頭應是，蒼白的臉上滲出汗珠，深棕色的頭髮垂在額前，遮住了他那雙灰色的眼睛。瘦削的身軀在學徒灰袍下顯得更加單薄，手指因長時間精密操作而微微顫抖。每當瑪瑟琳的怒吼在耳邊響起，他的耳鳴就會加劇，視野邊緣開始出現暗紅色的光影閃爍。

「從頭再來！」瑪瑟琳命令道，「今天不完成這個基礎符文迴路，你就別想離開工作台！」

凱爾維斯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他對符文學和魔法道具的研究興趣是他堅持下去的動力，即使在這樣嚴苛的環境中。他的數學能力不錯，這讓他在符文計算方面有著天然的優勢，但瑪瑟琳似乎永遠不會滿意。

然而，當夜幕降臨，工坊的其他學徒和助手都離去後，瑪瑟琳會帶凱爾維斯到三樓的私人臥室。

「主人...」瑪瑟琳的聲音變得柔軟而顫抖，她全裸跪在床前，紅髮如血般散開，琥珀色的眼睛中充滿渴望和臣服，「您的奴隸，等待您的懲罰...」(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