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3-18 21:38
邊境城教堂內，腐肉藥草氣味混合，空氣中瀰漫汙濁。艾琳因為被懷疑是殺害羅德兇手，加上腹中胎兒快速長大，冒險者公會禁止她離開邊境城，而且得定期喝藥，所以又回到臨時收容所，接受監視。
灰袍神官端來一碗渾濁藥劑，苦澀氣味刺鼻，粗暴地掰開她的嘴強灌下去。藥劑入喉如火燒，胃部湧上詭異清涼，隨即腹部絞痛加劇，胎兒踢打更猛，低語「混沌…源頭…」刺耳清晰。艾琳咳出一口黑血，藍魔紋意外閃爍，冰霜氣息從指尖溢出，凍結鐵鏈，發出細微裂響。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腹部。雖然是兒子播的種，但卻是她強逼凱爾維斯注入的。這幾天艾琳每天都在後悔，當時為了故意氣丈夫的不忠，想著要報復羅德，可艾琳也沒想過僅僅兩天就會受孕，更沒想過胎兒會長得這麼快；雖然對外她都說是羅德的遺腹子，但冒險者公會長克里斯明顯不信，只是現在城內因為瘟疫亂糟糟的，艾琳的事就被往後延，一直被留置在教堂。
忽然，一旁監視她的冒險者持矛肅立，低頭行禮問好；艾琳望去，是克里斯推門而入，矮小身影滿是疲憊，血絲眼中閃過溫情。
「艾琳，我查清了，羅德被斬成數段的遺體，有殘留紅藍魔法劍氣痕跡，而妳只會藍魔法。所以，比較可能像是莉婭做的。」
「莉婭？」她震驚，女兒為何會用魔法劍殺掉父親？
克里斯臉色轉為尷尬，低聲在她耳邊補充：「羅德下面那根，還特別被切碎...」
「哼，看來那個色鬼，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嗎？」艾琳雖然嘴上諷刺，但內心也清楚，羅德可能是受到瘟疫感染，失去理智。
「我已和警備隊回報妳沒有嫌疑。」克里斯看了她已經大到臨盆的肚子一眼之後，繼續說：「可是我建議妳，還是留在這裡待產比較好，因為外頭的狂熱者，目前還不敢衝進教堂，出去之後，我們很難保護妳。」
「等到我生下孩子後，誰保護誰，還難說得很。」艾琳揚起右掌，冰藍魔紋顯現，但其中夾雜黑紋，監視者長矛對準她大喝：「瘟疫源頭，妳想做什麼？」
「放下。」克里斯長嘆，壓低長矛，「她若想動手，你早死了。撤吧，不用監視。」他轉身離開，背影疲憊。
看著克里斯和監視者離去的背影，她躺在床上，回想起過去。曾經，她和瑪瑟琳雖然立場不同，一個道具派，一個元素派，但因為是學院同學，情如姊妹；直到艾琳和一個俊帥的冒險者組隊時好上，意外懷孕，可對方真實身分卻是王室成員，只是覺得好玩才偽裝成冒險者，男方並不願意娶她，於是她那時借酒澆愁；羅德當時是瑪瑟琳的未婚夫，常常聽她訴苦，聽著聽著，兩人就『聽』到床上去，瑪瑟琳因此才跟她決裂。
「唉。」她低嘆，沒想到後來那王室成員的孩子一出生就被鑑定出，是罕見的無魔色者：『虛色』，無法使用任何魔法。在崇尚魔法至上的元素派眼中，虛色是廢物，但在崇尚科學的王室眼中，卻可能是瑰寶。她冷笑一聲，內心暗道：「絕不能讓陛下知道凱爾維斯的存在。」
胎兒脈動加劇，黑紋從腹部噴湧，艾琳感到陣痛，又因被瘟疫感染，私處傳來陣陣高潮錯覺痙攣，使得她淫汁又流出。她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會生。雖然距離她與兒子交合而受孕，也不過一個月左右時間，但腹中生命受到混沌能量感染，成長速度異常，且黑紋早和她藍魔紋纏繞在一起，不生下這孽種也不行。
教堂外頭傳來叫嚷聲，原本就已經哀號聲不止的街道，漸漸亂了起來。
「剛剛聽商隊說，晶網城也被瘟疫襲擊了，他們嚇得趕緊折返。」
「真是的，織智聯盟到底在幹什麼？元素派協會和道具派委員會這時候還要鬥嗎？」
「王室也該派兵了吧？」
艾琳聽到這些議論，雖然陣痛不止，嘴角卻微微揚起，心想：「越亂越好，我脫身的機會來了。凱爾維斯，我得找到你，不管你是死是活，不能讓王室發現你...」
另一頭晶網城內，紅霧濃得遮眼，腐臭刺鼻，街道殘屍堆疊，黑血到處亂流，肉塊裡蛆蟲紛紛探頭。
凱爾維斯理智漸漸回來，恢復視覺，他震驚，趕緊起身退出交合，但下方少女早已全裸，制服被撕爛，胸前魔紋纏繞黑氣延至小腹雙腿，私處沾滿他賦予的白濃黏液與處子鮮血，雙頰紅潤，閉目嬌喘不停。
「莉婭…你怎麼在這？」他失聲驚呼，「我…我怎麼會…」他說到一半，喉頭哽住，手指不自覺顫抖。殞頻短劍掉落在地，暗紅光芒微弱閃爍，異象顯示「資料蒐集進度：20%」。
莉婭睜眼，眼中燃燒恨意，伸手拾起地上的小型魔法劍，試圖發動紅藍魔力攻擊。但全身酸軟，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連武器都舉不起，只能咬牙瞪著凱爾維斯：「我…我要殺了你！」她的聲音沙啞，淚水混著黑血滑落，耳中隱約傳來低語「混沌…要我…」。
「我不是故意的！」凱爾維斯後退一步，灰眼閃過痛苦與羞恥，內心自問：「我剛剛怎麼會？」他腦中閃過被艾琳強迫的畫面，又浮現剛剛狂暴失控的瞬間，兩種情況的共通點都是：他的忍耐瀕臨崩潰邊緣。
他低吼：「妹妹，想殺我的話，等我們安全後再殺!我可以死，但妳得活下去!」
「你這無魔色的廢物，還有臉講？」莉婭咬牙：「你這禽獸，跟母親通姦，現在連我的清白也毀了!」
但說到這裡，她愣住，記憶湧回：羅德告訴她哥哥與母親上床後，父親接著就發生突變欲強姦她，被她揮劍斬殺，剁碎成肉塊。當時她全然相信父親，可現在細想，母親向來高傲，比她更瞧不起凱爾維斯，又怎麼會同意和這廢物做愛？
「我恨你…但我不想死在這裡。」
「那就跟我走。」凱爾維斯撿起短劍，虛頻共鳴加劇，耳鳴轉為脈動，低語「混沌…源頭…」指引東北。
「先，先找衣服穿吧...」莉婭看了凱爾維斯赤裸下身一眼，慌張別過頭假裝搜尋。那陽具異常，仍然如鐵
硬立，想到稍早就是被這巨物插穿，失去童貞，更注入大量濃精，她心情複雜，憤怒與回味交錯，私處悄悄又濕，耳鳴響得更厲害。內心暗想：「混蛋…我怎麼會還想要？是瘟疫感染的影響，一定是...」
他點頭，兩人在附近突變體的殘肢堆裡，各湊出一套衣服穿上。突變體嘶吼從紅霧中傳來，凱爾維斯揮劍刺入，短劍吸取黑氣，腐肉化灰；而莉婭也勉強舉劍，雖然紅藍魔力被吸走，但對付無智慧的突變體仍然有餘。兄妹聯手，朝東北裂隙前進。
但一路上，兩人看到街道店鋪被大肆破壞，卻不是突變體幹的，因為各個建築遺骸殘留遺痕，分別有著紅藍黃綠魔法劍氣。莉婭心中明白，魔劍團應該是在聖女指示下，一邊以協助消滅突變體的名義前進，一邊攻擊道具派的據點。
而在影刃工肆二樓，黑霧已從地板縫隙滲入，突變體撞擊符文門，彩色玻璃碎片散落，黑雨滴在符文保護區嘶嘶作響，散發臭味。
瑪瑟琳也發生胎兒快速成長異狀。原本就已豐滿的雙乳，如今又因懷孕更加雄偉沉甸，她只能敞開黑色緊身皮衣以求舒適，一對乳首偶爾流下黑色濃汁，小腹也明顯隆起，兩腿內側黑紋密布。
奎薩、艾倫、馬克都已戴上原本工肆要交貨給王室的符文面具，避免吸入黑氣，艾倫拿著一副面具上前：「大師，您也戴吧...」
瑪瑟琳橫他一眼：「我都已經被感染了，戴了還有用嗎？你們守好各自位置，別亂走動!」
艾倫討個沒趣，只能回到原位；奎薩操作小型飛行裝置，按了幾下後，將畫面投放到艾倫手持水晶球上：「找到凱爾維斯了!」
眾人轉頭一看，那個新來學徒，卻是越走越離工肆越遠，旁邊還多一個陌生少女。馬克皺眉：「凱爾維斯要逃跑嗎？」
「他說過要去東北方，目前為止，他的方向沒錯。」奎薩解釋到一半，艾倫恨聲道：「那廢物居然沒死!」
「我講過了，你最沒資格叫他廢物!」瑪瑟琳怒聲打斷：「你這床上軟鳥!如果沒有他做出的脈動過濾器，我們大家早就是突變體了!」
馬克看著桌上那道具：刻滿符文的圓形基座，中空的圓柱體內，齒輪和彈簧正高速運轉，嗡嗡作響；漏斗狀的頂部，將黑氣吸入後又轉成無色排出。他想不透，因為凱爾維斯說過，脈動過濾器是過濾混沌噪音的裝置，但聲音為何能過濾瘟疫黑氣？
艾倫一臉尷尬，默默繼續滑動操作水晶球，放大投影出三維地圖，右上角子畫面是正在行進間的凱爾維斯。瑪瑟琳比對地圖，發現東北角正是瘟疫暗紅點群聚之處，她吃驚：「那個瘋小子...他要去瘟疫核心嗎？」
「大師...」奎薩插口：「通訊器顯示，委員會主席赫爾曼先生要求通話。」
「接過來。」瑪瑟琳冷聲道，琥珀眼微微眯起，拳頭不自覺握緊。
「啊...」三維地圖換成一個西裝畢挺老人，但對方一臉錯愕：「瑪瑟琳...妳怎麼不穿衣服啊？」
她沒好氣地故意挺出乳肉，對著投影回答：「主席，一看不就知道了嗎？我也被感染了，現在是輕微症狀。」
「被感染？那你怎麼還能正常講話？」
「用一個學徒發明的道具，暫時抑制住而已。」瑪瑟琳不耐煩解釋完後，反問：「援兵呢？昨晚就發出緊急通報，怎麼沒人來？現在只剩我一個工坊能運作，晶網城淪陷了，你們打算怎麼收場？」
「咦？」赫爾曼疑惑的驚呼：「協會已經派出魔劍團增援，他們應該到啦？」
瑪瑟琳臉色大變，霍然站起：「你們竟然讓元素派的人過來道具派的據點？王室知道的話，要出大事的!」
赫爾曼張口欲辯，眉頭緊鎖：「瑪瑟琳，你聽我——」話音未落，工肆建築突然劇烈震動，地板裂開細縫，黑霧噴湧而出。通訊器符文閃爍幾下，投影瞬間中斷，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怎麼回事？」瑪瑟琳大吼，「快查！不是才剛擊退突變體嗎？」
答案不待查明，一道綠色魔法劍氣破窗而入，強風化作無形劍刃，撕裂空氣，帶著低沉嗡鳴撲來。艾倫還未反應，頭顱已被削成兩半，鮮血噴濺，腦漿混著黑氣濺落在地。他手中的水晶球滾落，摔成碎片，三維地圖隨之熄滅。
二樓工作區內，眾人震驚失聲，馬克猛地撲向艾倫的屍體，雙手顫抖抱住斷裂的頭顱，痛哭大吼：「哥哥！」鮮血與腦漿從他指縫溢出，淚水混著黑氣滴落。奎薩呆立原地，符文面具下的臉色蒼白，飛行裝置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碎響。
入口符文門處，一陣兵刃交錯的刺耳聲響後，門上符文光芒劇閃，隨即崩裂。一群身著銀白色輕甲的劍士闖入，魔法劍氣撕開殘餘屏障，紅藍黃綠光芒交織，簇擁著被圍在中心的純白長袍黑髮女子。她手持藍寶石權杖，嘴角掛著冷笑，眼中閃著算計的光芒。
「安潔莉娜！」瑪瑟琳大吼，血鞭猛甩在地，炸出一道裂痕。她踉蹌站穩，敞開的皮衣下黑紋密布，乳首滴落的濃汁在震怒中濺開，琥珀眼燃燒怒火，「你竟敢在我的地盤殺我的弟子！」
「嘖嘖嘖，道具派還是這麼不知檢點。」安潔莉娜笑吟吟地盯著瑪瑟琳裸露的身子，緩步上前，權杖輕敲掌心，發出低沉悶響，「看樣子，你也被感染了，不如一起淨化吧。」
她眼中寒光一閃，揚聲下令：「魔劍團聽令，這裡所有人，皆視為瘟疫突變體，動手清除！」
另一頭，莉婭跟在凱爾維斯身後，步伐踉蹌，心跳越來越快，越看越怕。他的身影在紅霧中若隱若現，殞頻短劍刺得越來越快，襲來的突變體一個接一個倒下，腐肉在低吼中化灰，殘肢在地上抽搐亂爬。每當短劍刺入，暗紅光芒閃動，敵人瞬間崩解，而凱爾維斯的灰眸卻染上猩紅。到後來，莉婭甚至無需出手，只聽他口中發出荷荷低吼，哪還有半點記憶中那個軟弱無能的廢物哥哥？
莉婭顫抖著，手指緊握魔法劍，指節發白。她咬緊牙，眼中閃過恨意，緩緩舉劍，劍尖對準凱爾維斯的背心，想趁他不備刺穿，報奪走貞操之仇。就在劍尖即將觸及時，凱爾維斯忽然停步，猛地轉身，臉上痛苦扭曲，汗水混著黑血淌下，低喃：「趁…趁我還有最後理智的時候，離開我…不然我又會…」
莉婭瞥見他褲襠誇張的膨脹，熱血瞬間衝上面頰，臉頰暈紅如火，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腳步不自覺後退。臨走前，她咬唇問道，聲音顫抖：「你…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短劍…會吸收…副作用…」凱爾維斯喘息著，聲音斷續，「我慢慢失去控制…直到…發洩掉才恢復…」他話未說完，雙眼已死死盯住莉婭的身子，猩紅瞳孔閃著獸性光芒，喉頭發出低沉咕嚕聲。
莉婭回頭一看，除了凱爾維斯強行開出的血路，整座晶網城仍被紅霧籠罩，低語「混沌…要我…」從四周傳來，刺入耳膜，令人毛骨悚然。她低頭看著手中黯淡無光的魔法劍，心底湧起絕望。她咬緊牙，猛地抬頭，聲音帶著顫抖卻堅決：「讓我先脫，别再撕我衣服…還有，别再那麼粗魯進來，我下面還…還有點痛…」
「妹妹…你在說什麼…」凱爾維斯雙手抱頭，痛苦低吼，腳步踉蹌前傾，「我叫你快逃…我快要…忍不住了…」
莉婭猛地大吼，聲音撕裂紅霧，帶著哭腔與怒意：「我也想逃啊！但是我一個人，回頭也是死！我不想死，凱爾維斯，你快點發洩吧！」她顫抖著解開殘破的外衣，眼角淚光閃動，內心暗道：「這瘟疫…這該死的命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