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淨化之破

影刃工肆二樓，房間昏暗，黑霧從窗外滾滾湧入。瑪瑟琳的屍身靜靜躺在一旁，火紅長髮散亂如血，琥珀色雙眼望向天花板，死後仍未闔眼。空氣中瀰漫腥臭，周圍透出陣陣寒意。

 

 

四色魔力在安潔莉娜指尖凝聚，亮出刺目光球，劈啪直響，她纖長手指向前一點，藍寶石殘杖向前下壓，直取奎薩後腦，滿擬一招同時擊斃黑嬰，與僅剩一口氣的奎薩。

 

 

「一起死吧!」

 

 

安潔莉娜狂吼之際，背後騷動更響。「混沌...要我...」「裂隙...要我…」的低語此起彼落，漸漸逼近。這使得她不得不回頭望去，眉頭緊皺，四色魔光在她周身閃爍。

 

 

大批近衛士兵堵住樓梯口，眼眶流下黑淚，嘴角滴下化膿唾液。他們四肢著地，爭先恐後擠上樓梯，指甲剝落處生出黑色長爪，刮擦木質地板。一名士兵頸部撐破皮膚，露出暗紅蠕動血肉，黑紋纏繞；另一人嘴裂至耳際，吐出腐爛舌頭。他們匍匐爬行，脊椎扭曲成蛇狀，骨節錯位發出清脆爆響，頸部雖然扭轉向後，但仍前行，齊聲低語著「混沌...要我...」朝房間挪動。

 

 

黑嬰漆黑無白的雙眼盯著這群突變體，竟不見絲毫恐懼。她小小身軀反而停止顫抖，皮下黑紋加速流動，露出微笑，幼小臉頰抽搐，舌尖滲出黑液：「那些...突變體...是因為你...」

 

 

沒想到，安潔莉娜昂然不懼。她哼的一聲，冷笑道：「我說過了，我是四色聖女，瘟疫對我無效!」

 

 

說完，她抬起雙手，指尖勾住白袍肩部，衣物滑落於地，露出姣好赤裸軀體；但安潔莉娜緊接唸動咒語，紅藍黃綠四色魔紋在她乳房、小腹、雙腿、背部循環交錯，地板開始浮現巨大法陣，符文圖案纏繞，她白皙裸身逕自發出光亮。

 

 

安潔莉娜盤腿坐下，美乳堅挺，私處泌出蜜汁，閉目大叫：「實色淨化!」

 

 

四色光柱從她體內爆發而出，向房間四處激射。連黑嬰也閉緊雙眼，微小手臂護住臉龐，在光浪衝擊下顫抖。距離近的突變體迎面撞上光柱，皮膚冒出黑煙，發出嘶吼，踉蹌後退；一名士兵手臂斷裂，黑血噴濺，另一人嘴裂擴張，舌頭掉落地面，頸部扭轉斷開，身軀倒下。

 

 

其他突變體跪倒在地，利爪在地板上抓出深痕，頭顱前後搖擺，喉嚨炸裂，露出無數蠕動白蟲，身體扭曲變形後倒地不動。樓梯邊緣的突變體們撞擊彼此，滾落樓下，傳來骨骼碎裂聲。只剩下幾名突變體堅守陣地前進，向法陣靠近，牙齒咬合發出格格聲響。

 

 

此時，「轟!」一聲震耳巨響撕裂淨化光幕，黑色龍捲從窗外直衝而入，木窗炸裂成碎片，玻璃四濺。法陣符文閃爍不定，安潔莉娜赤裸身軀一陣搖晃，淨化光柱瞬間減弱。

 

 

龍捲中兩道人影滾落而出。凱爾維斯先落地，額頭撞上地板，鮮血順額角流下。他右手伸出，試圖抓住什麼，但已空無一物。他灰眼中血紅光芒一閃，匆忙撐起身體。

 

 

莉婭隨後摔在他身旁，深紅長髮披散，衣衫不整。她小腹處黑紋清晰可見，比先前更加密集，呈現出蜘蛛網狀擴散痕跡。她右手死死握著殞頻短劍。短劍一接觸地面，暗紅光芒立刻與地板黑紋接通，發出嗡鳴。她捂住嘴咳出一口黑痰，紅藍魔紋在她手臂上不規則閃動，忽明忽滅。

 

 

「廢物哥哥...這是什麼鬼地方...」莉婭喘息著，眼神漸漸聚焦在房間景象上。她瞪大雙眼，看見安潔莉娜赤裸盤坐，四色光暈包圍；看見突變體殘骸散落一地；看見奎薩懷中的黑嬰。

 

 

「來的...正好...」黑嬰突然轉頭，純黑雙眼盯著凱爾維斯和莉婭，小小嘴唇微啟，暗紅舌頭輕輕顫動。

 

 

安潔莉娜光芒忽明忽暗，法陣震顫，她愕然望向莉婭，眼中怒火燃燒：「妳...妳不是說要殺妳哥哥，怎麼會在這裡？」話音剛落，她淨化光柱又削弱幾分。

 

 

莉婭也是驚訝：「聖女大人...您...怎麼又發動淨化術了？」她撐起身體，額頭滴下汗珠，不自覺護住小腹，感覺異樣，因為有另一個強勁生命脈動正在她體內跳躍。

 

 

凱爾維斯：「妳們兩個...認識的嗎？」接著，他也發現瑪瑟琳已經氣絕的屍身，奎薩兀自抱著黑嬰，但死活不知；角落還有艾倫失去頭顱的身體，以及不遠處樓梯口的突變體。

 

 

他雙手抖動，怒問：「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就是全部魔色都沒有的虛色者吧？」安潔莉娜刻意對他挺了挺自己美胸：「我跟你相反，我是全部魔色都有的實色者。來幫我，繼續淨化這些瘟疫吧!」

 

 

黑嬰這時插口，對凱爾維斯說：「爸爸...媽媽...是她殺的...」嘴角黑液滴落，濺在奎薩手臂，冒出黑煙。

 

 

莉婭瞬間睜大眼睛，手中短劍差點掉落，她震驚地看著黑嬰又看看凱爾維斯：「這嬰兒...會說話？等等，爸爸？」她眼神轉向地上的屍體，又轉回凱爾維斯。「她剛叫你爸爸？」

 

 

安潔莉娜攤手聳肩，四色光芒隨她動作波動：「這裡的人都被瘟疫感染了，不殺怎麼行？」她目光冰冷，法陣符文再次穩定下來，「況且，那女人生下這種穢物，更該死。」

 

 

「你這混蛋!」凱爾維斯灰眼轉為暗紅，大吼：「我還要問瑪瑟琳符文機械知識，我的作品還沒完成啊!你竟然殺了她？」

 

 

安潔莉娜赤裸盤坐，四色光芒從皮膚溢出。她嘴角上揚，雙唇裂開，發出低笑：「看樣子，你也被感染了吧？不是說虛色能吸收一切嗎？沒辦法了，連你也一起淨化。」

 

 

「不行!不要動他!」莉婭連忙喊道：「要殺他，只能是我動手...」她表情複雜，低頭看著已有哥哥後代的小腹。

 

 

「哼，莉婭，妳當我眼瞎了？妳身上也有黑紋，妳也得淨化!」安潔莉娜雙唇顫動，吐出咒語音節，紅藍黃綠光柱從掌心射出，撞向地板，裂縫擴大，符文浮起。

 

 

四色光柱自安潔莉娜體內噴發，强度倍增，將整個房間照亮。地板法陣符文亮度暴漲，發紅發亮，木質地板開始冒煙。

 

 

黑嬰身體一僵，小手痙攣揮舞，嘴巴大張，漆黑皮膚表面的黑紋加速流動。她頭部猛地後仰，發出尖銳哭嚎，聲波震動整個房間。奎薩已經完全失去意識，鮮血從嘴角流出，無法再護住黑嬰。

 

 

莉婭跪倒在地，紅藍魔紋與小腹黑紋同時閃爍，兩股力量在她體內交戰。她手中的殞頻短劍震動不止，劍身上。她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小腹劇痛，迫使她鬆開短劍強壓肚皮。

 

 

光柱衝擊房間，紅光撞向牆壁，藍光掃過突變體殘骸，黃光射向黑嬰，綠光刺向莉婭與凱爾維斯。光柱擴張，地板裂縫噴出更多白光，黑霧散開，突變體斷肢滾落，發出撞擊聲。

 

 

凱爾維斯雙拳砸地，木板裂開，碎片飛散。他頭顱低垂，灰眼睜開，瞳孔暗紅閃動，嘴唇顫動，吐出喘氣，喉嚨發出咕嚕聲。他雙臂抽搐，手掌撐地，指節彎曲，身體前傾，膝蓋滑動，鮮血從額角淌下，滴落地面。

 

 

莉婭身體痙攣，痛苦地趴伏在地板上，汗水與淚水混合滴落。她用盡最後力氣，將殞頻短劍踢向凱爾維斯，劍身在地板上滑行，發出尖銳聲響。

 

 

「哥哥...去破她身...不然我們...都會被殺...」莉婭聲音虛弱，嘴角溢出一絲血絲，紅藍魔紋閃爍變得微弱。

 

 

凱爾維斯耳鳴稍減，勉強聽清莉婭的話：「破身...什麼意思...」

 

 

「聖女的淨化術...要處子之身...才能夠發動...去破她身...」莉婭話音未落，頭一歪，眼睛緩緩閉上，陷入昏迷。

 

 

「莉婭，妳這叛徒!」安潔莉娜突然尖聲怒吼，法陣符文隨她情緒波動而顫抖。「枉費我還要收妳當接班人!」她全身四色魔紋劇烈閃爍，牙關緊咬，卻依然盤坐原地，無法移動。

 

 

凱爾維斯爬行到短劍旁，手指接觸劍柄的瞬間，暗紅光芒沿著他手臂竄上，耳鳴頓時減弱，虛頻共鳴激活。他緩緩站起身，握緊短劍，一步步向安潔莉娜走去。

 

 

安潔莉娜瞳孔收縮，按地用力，指甲刮進木板，瞪大眼睛：「你，你為什麼沒倒下？」

 

 

「我明白了。」凱爾維斯停在法陣邊緣，頭頸微側，嘴角微微揚起，望著安潔莉娜：「你用自己身體當媒介，發動魔法，所以你現在不能動彈...對吧？」

 

 

「不，不要過來，不可以!」安潔莉娜目光鎖住凱爾維斯，用力搖頭，身體後仰，並恨恨地瞪了暈厥的莉婭一眼。

 

 

但魔劍團已全數陣亡，無人能夠守護不能移動的她。凱爾維斯撲向前，膝蓋著地，直接撞入法陣。安潔莉娜抬手推拒，指尖碰觸他臉頰，灼燒出一道焦痕。她身上光柱失控亂竄，射破天花板木樑，碎片砸落一地。

 

 

凱爾維斯瞥見短劍上數字閃動，從50%快速跳增至60%。短劍不再吸收瘟疫黑氣，反倒吸入安潔莉娜釋放的四色魔力。他抓住安潔莉娜手腕，按至地面，掰開她雪白雙腿，趴了上去。

 

 

安潔莉娜瞪大眼睛看著上方的男人，隨即私處一陣撕裂疼痛，感覺被異物強行塞入，眼淚落下。

 

 

克里斯騎馬疾馳，艾琳坐在後方，抱著剛出生的娜塔夏。突然遠處前方烏雲射出大量光柱，衝破雲層直達天際，但他們這邊依然晴空萬里。

 

 

「這...太詭異了...」克里斯話音未落，娜塔夏身體猛然一抖，透明小臉扭曲，全身黑紋湧動。

 

 

「娜塔夏!」艾琳驚叫一聲，緊緊摟住女兒。女嬰身體忽冷忽熱，透明皮膚下，暗紅血管加速脈動，身上黑紋鑽動，形成蛛網狀圖案，與小腹匯聚。

 

 

「虛實結合者...一天後...生下...智能體...」娜塔夏突然開口，聲音不像嬰兒，而是多重聲音混雜。

 

 

艾琳臉色慘白，不知所措地看向克里斯：「她...她在說什麼？」

 

 

克里斯勒住馬韁，額頭滲出冷汗：「我不知道，但晶網城那邊肯定出大事。坐穩了，我們得趕緊去!」

 

 

「嗚、嗚、嗚...」安潔莉娜悶哼，美乳搖晃如浪，小穴正被來回進出。她咬牙瞪著上方的凱爾維斯：「你...你都已經射進來三次了，還不停嗎？」

 

 

凱爾維斯充耳不聞，雙眼暗紅充斥，直直盯著手中短劍，腰部停不下來，陽具狠狠挺動：「上升到75了，還得繼續...吸收...」

 

 

「吸收？你...到底在說什麼？嗯、嗯、嗯，你別總是頂那麼深，嗯...」安潔莉娜此時淨化術已被破去。她手腳早就恢復自由，卻沒有推開凱爾維斯，纖腰反而配合扭動。

 

 

莉婭皺眉忍著小腹異常的隆起，也裝作毫不在意那兩人的交合。她拿著一個小巧的金屬裝置，對奎薩問：「這...這是妳說的符文縫合器嗎？」

 

 

奎薩有氣無力的點頭，右眼角至耳際符文刺青，暗紫光芒黯淡：「對...用那個...幫我止血，快...」

 

 

樓梯口的突變體們不知為何停止襲擊，只在原地顫動。

 

 

莉婭手持符文縫合器，靠近奎薩背心，那裡有個猙獰凹陷，骨片分明可見，周圍滿是凝固黑血。金屬裝置底部刻著複雜符文，觸碰傷口邊緣時發出嗶嗶聲。她按下側面突起按鈕，問道：「是這樣嗎？」

 

 

「對，原本就是設計成一般人都能應急使用的...」奎薩轉頭回答，抿著嘴，低聲說：「動，動手吧。」

 

 

莉婭點頭，按下側面突起按鈕，符文縫合器伸出細小金屬鉤針，直接刺入奎薩皮肉。

 

 

「啊啊啊！」奎薩痛得弓起背，藍寶石般的雙眼瞬間充血，嘴角又「哇」地噴出一口鮮血。符文縫合器啟動後，金屬鉤針在凹陷傷口上快速移動，拉出細絲交織，每一針都帶著暗紫光芒。

 

 

鮮血從背心傷口噴出，濺向莉婭手臂，冒出黑煙。奎薩雙腿蹬地，腳跟滑動，身體抽搐，斷骨縫合處發出骨頭摩擦聲，暗紫光線穿過血肉，扯動皮膚，傷口邊緣卷起，黑紋從傷口溢出，爬向肩膀。腰間符文匕首刀鞘暗紫光芒閃動，刀柄抖動。

 

 

「妳再忍忍，它還沒停下。」莉婭說完不敢鬆手，縫合器持續工作，符文流轉，裝置刺入更深，血肉撕開，暗紫光線穿透傷口，斷骨拼接，發出咔嚓聲，黑血從縫隙噴出，濺向地板，冒出刺鼻氣味。

 

 

黑嬰在一旁睜大眼睛看著，突然伸出小手，指向奎薩。刹那間，奎薩身上的傷口邊緣黑紋加速癒合，縫合器速度也變快，金屬鉤針幾乎看不清動作，只留下一道道閃光軌跡。

 

 

莉婭訝異，望向黑嬰，但奎薩這時已經昏死過去。(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