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打湿的毛巾轻轻地抹去时雨额头上的汗水,她雪白的后颈上的汗珠也一并擦去。
时雨微眯着眼,嘴角翘起,看起来很享受我的服务。
我放下毛巾,将窗户关上,准备帮妹妹按摩双腿。
因为瘫痪的原因,妹妹的腿和正常人比起来更苍白细瘦,但是这软弹而不是软绵绵的手感告诉我,她的腿部肌肉并没有因为瘫痪而萎缩。
这还真是奇怪,也许是康复训练的作用吧。
妹妹的腿很冰凉,在我的按摩下逐渐泛起血色。
「嗯......嗯嘤。」
「时雨,怎么了吗,这力道怎么样。」
妹妹发出低低的呻吟,我慌忙减小力道,生怕伤到她。
她就像一朵娇柔的小花,需要我细心呵护。
「......没,没事,只是腿有点麻。」
妹妹细如蚊呐的声音,像是在忍受什么一样。
「那就好,我还担心我把你弄伤了呢。」
我摸了摸她的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按摩,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那等按摩完,你就要乖乖睡觉噢,今天累着了要早点睡。」
夜晚的清风从窗户的缝隙钻进,吹动洁白的窗帘,也吹动了时钟指针交错的影子。
我站起身,打开窗户,关上房间的吊灯,弯腰打开妹妹床前的小夜灯。
我正要起身离开妹妹房间时,感觉到有一股小小的阻力正在阻止我离开,它的力量虽小,但是我能感觉到它已经牢牢锁定我,无法逃离。
「哥哥。」
「明天你就要上学了,今晚能不能陪陪我,不用太久,只需要等到我睡着就可以了,好嘛?」
妹妹的长发如同流泻下的黑色河流一般,铺散在床上,好看的柳眉挤在一起,瞪大双眼可怜巴巴地盯着我。
她的声音变得甜腻软糯,像是对我的哀怨和撒娇,尾音裹住蜜糖似的黏住空气,而这甜蜜的嗓音随着夜灯温馨的暖光充满着房间的空气。
而这从被窝中伸出,紧紧拽着我衣角的柔弱小手也在告诉我,这不是请求,而是通知。
我轻轻用手包覆这只小手,将它放回被窝里。
「好,那就当做你今天的奖励。」
「那......那可不可以哥哥给我一个晚安.....」
我用伸出的手抚摸妹妹的头,打断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要求。
「嗯?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没....没事了。」
妹妹的脸颊鼓起,像是两个白色的团子,显然她有点小意见。
我用手安抚这颗从被窝中探出来的可爱小脑袋。
妹妹享受着我的抚摸,哼唧哼唧地,喉咙里滚出猫儿撒娇般的咕噜声。
渐渐地,妹妹闭上了双眼,表情逐渐变得放松,呼吸逐渐平稳,房间里只剩下她轻微的呼气声。
乌发如云铺散,随风吹拂过腮边,将肌肤衬得如同凝脂般莹润,密如蝶翼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蒙着湿雾的苍白双唇呼出热气。
像是一个坠入凡间的病弱天使。
我最后一次轻抚妹妹的小脑袋,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闭上双眼。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