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旧地重游
三年级第一学期过后,虽然即将要成为备考生了,但我还是趁着放暑假的间隙,带着凉介回了趟老家。老实讲,就连曾经不少照顾我的亲戚大多也都离开这座小小的山村了,时隔多年回来后我讶异于竟然没有多少人对我留有印象。姑且我在这里也曾生活了有十多年,然而如今却见不到几处可以感受到的痕迹,正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还是感觉有些伤感。
据村长说留在这里的人不过五十人左右,不外乎都是老人。以前在东京工作的年轻人还会把孩子送到乡下来,现在的话,大部分人甚至连孩子都不送过来了,村里冷清了许多。附近的小学在几年前就闭校了,想来,村子的生命大抵是走向了尽头。
不过来这里也绝非是没有理由的,爷爷奶奶的灵位是在这里,一来我很久都没有回来了,祭拜什么的更是不可能;二来我也想让他们两个在黄泉之下的老人家看看凉介,毕竟,我们打算在中心考试过后就订婚了。
前不久我到凉介家做过客了,见了伯父和伯母。虽然有些尴尬不过好在撑过去了。伯父母都是很好很温柔的人,他们没太在意我还是学生的身份,我说自己想要考大学他们也很支持。不过我隐瞒了自己那一年地下工作的经历,凉介也是这么想的,多少,是觉得心里有些亏欠。可是如果告诉他们二位的话,想必结婚是根本没有办法了吧。
我不认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可以这么轻易被原谅,只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些事……该怎么说呢,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抓到了自己的四叶草最幸运的那个人。
因为,我遇到了凉介。
毫无疑问,我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样,我遇到了凉介。
正是如此,眼下我既幸运而又幸福。
于是,我松开他的手,把指尖从他的指尖滑出来。我瞥过视线看着凉介,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了过去,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胸口贴在他的胳膊上。
「你突然干什么?」
「没干嘛呀。」我把脑袋也贴在他的胳膊上,继续说,「我们是情侣吧,这样很奇怪吗?」
「也不是……只是你突然感觉好奇怪。」
「因为我很喜欢你呀。」
我笑嘻嘻地说。
一点、一点也不害臊地表明自己的真心话。
不带任何虚伪的,也不带任何谎言的。
*
我们花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才勉勉强强打扫干净了老宅。多年无人居住四处都落满了灰尘,不过好在似乎也正因如此没见到老鼠之类的生物,不少结有蜘蛛网的角落却见不到蜘蛛。老家的房子是那种很常见的那种日式旧居,有榻榻米、推拉门、蹲便厕所、小院子,几乎由木制结构所建成到了夏天若是不开空调是完全受不了。这类房子在乡下实在太过常见,但似乎听说若是在东京价格便颇高,我是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就是了,有钱人的想法真是搞不明白呀。
好在,电力设备和自来水系统还能照常运转。没有遇到电压不稳的情况,水龙头只要放上一会浑浊便消失了,转而流出的是清澈的水源。不得不感叹现代社会造物的强大啊,即使十多年来无人维护仍然能够进行使用。不过这里的自来水我们不太敢直接饮用,毕竟见过冒出泛浑的样子了,哪怕现在不是了,心里难免也有点忌惮。
晚饭的话,我们简单用泡面应付过去了。今天已经很累了,如果还要清理厨房着实有些受不了,不过还是得做啊,虽然我们没打算住几天,可是像是这样的村里已经找不到能吃饭的地方了,明天不止要把厨房清理了还要到附近买些食材和大米回来。这些应该在来之前就备好才对,当时我们两个都没想到这么多就是了。
抛去这个外,我们还忘记了一件事,清理空调的滤网。
「所以说为什么忘记了呢?」
我瘫倒在榻榻米上,有气无力地说,很像是果冻那样即将融化。
在我们打扫屋子的时候,期间下了一场不长不短的阵雨。刚下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凉爽的,可惜在雨过之后的空气尤为潮湿,即使到了晚上那股闷热也挥之不去,本来这种日式房子夏天就容易很热,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是更加糟糕了,不过说到底是我们咎由自取吧。毕竟忘记清理空调滤网的也是我们自己。
「等一会就好了。一个小时应该就会干的吧。」
与我不一样,凉介看起来很能忍受现在的状况。他之前也是这样,我倒是完全做不到啦,我属于是相当怕冷同时也相当怕热的那类,光是眼下整个人就已经受不了了。
「不好说呀,天气这么热,空气也这么闷。」
虽然紧急地处理清洗了滤网,可是这种时候怎么会那么容易干呢?自然晾干的方法实际上就是滤网与空气进行水分子交换,作用机理是物理学上的渗透压。
我摸向脖子,跟滤网同样的,冒不出来的汗水只结成细小的水珠铺满了皮肤表面,最终的结果就是感觉浑身不舒服,以及头发吸上了水聚拢紧紧贴合在皮肤上。我早就用头绳把长发扎了起来,可是作用实在有限,有时候女生的长头发也是相当令人烦恼的事物,虽然长发会很好看啦。
没过一会,背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风,空气流动了起来,拂过后背带来了些许凉意。很舒服。
与风伴随而来的是,扇子在空中挥舞的声音。
是凉介在摇动扇子吧。
我没有去确认,移动起身子平躺着,张开手臂摆成大字,望着在橘黄灯光照耀下像是老旧照片那样的天花板。
「这样舒服一点吗?」
「嗯。」我合上眼睛。
「我担心你会中暑。因为你浑身好像都在冒汗。」
「谢谢。」我犹豫了一会,接着说,「一会换我来吧。」
「你躺着就好。」
「好好。」
偶尔,他也蛮会关心别人的。
只是偶尔啦,大多数时候,这人都是个木头。
不过就是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体贴,我才十分确信,他是个温柔的人。而且也很可爱不是吗?平时不会照顾别人心情和感受,突然在最需要的时候关注了起来,我其实觉得也蛮不错。怎么说呢,更像是在无数百无聊赖的日常生活中,点缀了些带有色彩的事那样。
在以前、以前的夏天,即使不是那么缺钱可是爷爷奶奶也很不情愿开空调,他们两个老人家是觉得要省钱啦,虽然我是没太能够理解就是了。但也正因如此,那时的夏天,也是他们为我摇动蒲扇,吹去暑意与炎热。
现在我回到了那时身处之处,同样,最爱我的那个人和我最爱的那个人尽在身旁。
眼下,我便正享受着这样的瞬间。
换做是一年多以前,像是这种事,肯定是不敢想象的吧。
那时我笃信自己不会拥有未来,也绝没有收获幸福的资格,绝对无法想象现在吧。正是因为有他,正是因为这份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幸运,我才拥有了这一切。
睁开眼睛,凉介的脸映在眼前,他平静地望着我,蒲扇在视线内轻轻晃过。
我很确信,没有人再会从我身边离开。
随后,我合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我想起了不少的事。
有的,是关于小时候已远离我而去的祖父母。
有的,则关于此时此刻即存在我身边的凉介。
有的,属实是少女没什么必要和似乎完全不会实现的妄想。
可以的话,我想生个孩子,我要告诉那个孩子很多很多事。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了吧。
我带着那份混杂着不洁与爱意的妄想,几乎没有阻碍地,遁入了梦乡。
*
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夜里,不过我身上盖有被褥。
凉介睡在我的身边,手里握着的蒲扇松开落在了榻榻米上。
他的肩膀靠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穿过我的胸口。
耳边是空调出风口传来的声音,呼呼的声音。
我小心地移动着身体,生怕吵醒了他。
我把身子侧了过来,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又一次合上了眼睛。
「晚安。」
这句话,还是补上比较好。
*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起来准备出门了。
在出门之前,我到爷爷奶奶的灵位前的坐垫跪了下来,在心底向他们打过招呼后正想离开忽然凉介也跪在了我旁边。过了好一会我们才起来。
我组织了一会语言,才开口。
「你也不用这样……其实。」
「这对我也很重要。」
「……是吗?」
「死者为大嘛。」
「也是。」
我笑了出来。
我们开车到附近的镇子上买来了足够对付几天的食材和大米便回到了村里。把买来的东西放进冰箱内后,我提议要不要出去转转。来这里光顾着在宅子里了,还没有到附近看过呢。小时候我可是发现了不少有趣的地方,也把好几处当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虽然没什么朋友会到访就是了,但这样的话不正是「秘密基地」吗?
现在,我也有分享这个「秘密基地」的对象了。
不过经过前几天的教训,我戴上了遮阳用的草帽,那帽子是在镇上买的,上面还缀有了丝带和蝴蝶结作为装饰,也好好地涂抹了防晒霜并且把头发编成了双股麻花辫,光是扎马尾感觉还是太热了。随后我思考了一会要不要提上单肩包,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天气也很热,我想很快就会回来的吧。
我依据记忆拉着凉介的手在烈日炎炎下走在乡间的土路,沿着道路走了好一会后滑下土坡进入田里。盛夏时节水稻长差不多有人那样高,我只有头露在了外面,凉介倒是胳膊也看得到。干燥的风拂过稻田,稻谷碰撞的声音,干枯秸秆的吱呀声,还有随着风而来的燥热都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有手边的人在这里,这点程度算不了什么。
穿过稻田这段最煎熬的田间小径,我们跨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便走进了树林里。眼前隐隐约约有一条不算明显的野道。树荫可算是救了我们一命,我们继续手牵着手朝着林子深处前行,凉介担心会有迷路的风险,我则说这附近自己很熟悉,再说这条路也不是完全察觉不到,如果迷路了就原路返回。若是返回不成功的话,我们就去当野人。
「谁想跟你一起当野人呀?」
「欸,当野人不也蛮有意思的吗?」我说。
「一点也不。」
「你真无趣欸,当野人还不用交税来着。」
「你的关注点真奇怪。」
我想象着跟凉介一起远离社会的样子,也挺不错嘛。两个一直一直都能够在一起,再也不用烦恼金钱呀地位呀名声呀种种,互相只有彼此就足够了。若是能选择这样的生活,我倒是蛮乐意的,不是挺好的吗?嘛嘛,不过这也有点太过偏激了,毕竟如果真的要去当野人的话我恐怕活不了几天吧。之前也不是没看过户外生存挑战的视频,无论怎么说,我都不太像是具备那类能力的人。
听着吵闹不停的蝉鸣声,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就快抵达目的地。因为就在眼前的一个高处土坡上忽然出现了完全不和谐的钢筋混凝土。凉介先爬了上去,随后伸出手拉了我一把,实际上我倒是自己完全可以上来啦,不过他既然愿意让他展现展现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个混泥土的建筑物实际上是个小型碉堡,听村里的老人说那是上次世界大战遗留下来的隐藏小型防空洞,待在里面可以躲避轰炸,必要的时候也能当做观察哨使用。这一带的树林里似乎有不少这种大战遗迹,我之前也发现了不止一个。
「怎么样,这个很厉害吧。」
我摸着被腐蚀得表面凹凸不平的碉堡,单手叉腰说。
「倒是的确挺有秘密基地的感觉。」
没过一会,凉介便继续说。
「这是上次大战留下来的?」
「对呀。」
「那时我们好像犯了不小的错啊。」
这是个相当沉重又相当敏感的话题,有些政客始终鼓吹八十多年前的日本是无罪的,日本也承受了很大的损失和伤害,不应该只揪着日本不放。可是发动了侵略就是发动了侵略,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原谅,夺去他人的性命毫无道德底线的事怎么能被原谅呢?
不如说,我们应该好好谢罪才行。不过即使是谢罪,很多事情都无可挽回了。
同样的,我也从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被原谅。
可是,有那么一个人接受了我这样的存在。
仅仅是很单纯地、很单纯地接受了我。
我为此感到无比幸运。
我们一起从头到尾观摩了这座碉堡。那时为战争所生的机器如今化作了供我们玩乐的遗迹,尽管如此,我也不认为从被建造开始就凝结的罪恶能够被这样轻易洗刷,如同我心底仍然会为自己过去感到害怕。为此我期盼了伯父和伯母,眼下的自己也绝非可以说是纯白无垢。但是,我不再会像以前那样逃避,我必须接受现在的自己,非得这样不可。
因为,我的未来,并不单单属于我一个人。
我想起了一件事。
星星的名字总是由一个人来命名。
可是那颗星星哪怕过了千百万年也能被任何一个人注视。
只是,这里有一个不算苛刻但又很难得的前提条件。
——需要有人来想要注视。
对于这一点,我不必担心。
因为有人,好好地看着我。
我也,好好地看着他。
*
大约下午三点,我们回到了宅子里。
原定计划是凉介到院子里把无人看管野蛮生长的杂草处理掉,我则是为他准备冰沙一会两个人一起吃。前不久我刚从INS上学来了冰沙的做法,正好想试一试。
可能是到了夏天,我却打起了瞌睡。于是我又把被褥铺在了木制地板上,随后把衣服脱掉换上了轻薄的纯白色睡裙。这件衣服夏天穿是很舒服,就是天气热的话很容易被汗水打湿然后透出里面的肌肤,加上裙摆长度很短,文胸呀内裤呀都会被看了个光,自己一个人在家倒是没什么问题……现在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你要睡了吗?」
「嗯,有点困。」
「那要不要把窗帘拉起来?」
「不用,我想看一会你。」我丢下怀里抱着的枕头后,继续说,「冰沙,等我醒了就给你做。」
「好。」
凉介推开玻璃门后跨入了院子内,我则也钻进了被褥。侧过身子透过玻璃能清晰地看到他在院子内弯腰忙碌的身影,我倒是在空调里像是大小姐那样享受,虽然有点对不起他,之后再寻个机会找补回来吧。
这样想着,一边听着仿佛永无止境在发情叫春的吵闹蝉鸣,没过多久,倦意便涌了上来。
*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感到无比燥热。
从这个感觉来看,自己是完全被热醒的吧。
在模糊的意识里,我尽力地分辨着现实和梦境。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弄明白,第一是现在房间内有些昏暗,应该是窗帘被拉上了;第二是空调的声音消失了,原因不明;第三是盖在身上的被褥不见了,也不像是被踢到周围的样子,这样来看是凉介帮我掀掉的吧,那窗帘也应该是。
我勉强支起半个身子,整个身子都感觉黏糊糊的,衣服吸满了汗水贴合在肌肤上。爬到玻璃门那儿把窗帘拉开后,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面对强光我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院子里的情景。杂草都被处理干净了,但是见不到凉介的身影。我正想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忽然听到地板被踩过发出的吱呀声。
也是在这个瞬间,尽管大脑还是感觉有些难受,但我心里萌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我迅速回到了床铺上,恢复醒来时的样子平躺着。尽量地保持着心里平静下来,努力控制着呼吸的频次,可是心脏的跳动还是不由得加快了。本来天气就很热,这样一来更是难以忍受。但我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紧闭着眼睛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我拼命忍耐着想活动身体的冲动。没想到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动竟然是这样一件困难的事。
没过多久,额头似乎被什么触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也是在这个瞬间,我睁开了眼睛并大喊了出来。
「——哇!」
凉介迅速把手伸了回去,满脸都是写满了惊讶。在下个瞬间,惊讶便消失了,转而是皱起了眉头。我该不会是惹他生气了吧。哎呀,只是稍许开个玩笑啦。
不过,我还不准备放过他。
他正想站起来离开,我却笑嘻嘻地抓住了他的手。
我一边硬生生地把他的时候拽到了胸部上,一边活动着肩旁说:
「做吗?」
「太热了,会中暑的吧。」
「你看起来忍不住了呀。」
我盯着他胯下的鼓起,露出了笑容。
随后,我用另一只手朝那边摸了过去,食指轻轻地触碰那个凸起。
「不行。」
「做嘛。」
「……不行。」
「做嘛。」
说着,我把他的手放在了双乳之间的缝隙上,紧接着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个胯下的鼓起,好像更大了。
男人这种生物,不论是谁都很容易被诱惑呀。
*
我用双手分开双腿,向他露出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和最私密的地方。
本来,天气就很热,夏季的阳光穿过玻璃打在我的身上,可是远远比不过这份情素所带来的一切,我全身欲火难耐。仅仅是盯着他的身体看,盯着那胯下膨胀起来的东西看,我便感觉里面已经完全湿透了。
这并不是因为流汗,也没有其他原因,单纯只是,发情了。
啊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轻易发情呢?为什么会这样敏感呢?之前,可是讨厌得不行,如果不借助润滑剂根本做不了。
我不得而知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而且,现在的我也完全没有时间来思考。
因为眼前的人已经占据了自己的所有思绪。
「好喜欢你。」
凉介宽大的手温柔地抚遍我的全身。视野里的他的分身已然完全勃起,充满了忍耐到极致的情欲感。
「哈……我喜欢你,嗯。喜欢你。」
我忍不住,向他再一次告白。
胸部被来回揉捏着,可是却没有感觉一点不舒服,紧密的刺激席卷全身。喉咙里涌上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兴奋感。
明明是该害羞的事,我却一点也害羞不起来。仿佛是享受着一切,我静静地等候着他接下来的动作,所有,所有我都可以接受。
这是我应当做到的事,同时也是几乎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做到的事。
无关乎其他,这里一定没有混杂着些别的什么。
——只是因为我爱着他而已。
凉介褪去了我身上穿着那件被汗水打湿了的白裙,解开了淡蓝色的文胸后,整个肌肤都裸露到了空气中。他一边用着手指轻轻揉捏着胸前的凸起,一边将它含在口中允吸着,口中逸出炙热的呼吸。我被凉介那激烈的动作不停驱使着,不禁发出了淫荡的的声音。
「嗯啊……啊,嗯……!」
伴随着胸部触感的消失,他的手指描过了腹部逐渐向下抵达私密处。
「可以吗?」
「嗯。」
随着内裤被轻轻扯开,私处再次与空气接触感到些许凉意,让我无比羞涩。可是紧随其后的是咕噜咕噜的水流声和欲火所带来的燥热。
我红起了脸,两只手根本不知道放在哪里。一会儿抓着被子,一会儿放在他的胸口上。
里面湿得一塌糊涂。
他用指尖触碰着那里,随之而来的自内而外一阵激烈的麻痹感涌向全身每个角落。
「啊……!不行……不、不行……那样的!」
已经完全湿润的私处轻易地容纳了凉介的手指。我感到有根手指在里面不停搅动,另一边是突出的敏感点被轻轻抚摸转动,身体深处一下子涌出了一股热流。
「嗯,嗯啊,不要……」
虽然是我自己提议的,但是我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会这么舒服呀。
「你舒服吗?」
这个时候,怎么还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根本没办法回答,嘴里刚组织好语音便被叫声所覆盖,只能不停地呼出热气。
还没等我反应,凉介又加入了一根手指,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量,但能感觉到十分强烈的压迫感。他的手指时而弯曲,时而扩张内壁,空气中回响着黏腻的水声……好难为情。
「看起来你好像并不难受。」
「别、嗯啊,别、别说出来……」
「为什么?」
「羞死人了……嗯啊……!」
凉介的手指更加深入,激烈的震动让更多的爱液从深处流了出来。这样的情况……让我无地自容,但身体却像是有意识般,积极地回应着他的动作。
「啊啊……哈……嗯。」
他一只手在我的私处进出,脸颊却蹭起了裸露的胸部,并用舌头舔弄着那凸起的地方。他粗暴地啃咬着胸部,手指快速地在私处内来回穿梭着,我却没有觉得一点不舒服,不如说从头到脚都舒服到难以想象。
我被激烈地攻击着,连感觉羞耻的时间都没有,在融化的快感中不停娇踹。我抱着凉介的脑袋扭动起了腰部,紧接着便是甜美的麻痹感一种延伸到了脚趾。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猛然间一股电流感穿透了全身。
我的下面开始不停痉挛,两条腿也抽搐了起来,每一处的肌肉都似乎在颤抖。
「哈……啊……不要、不要……!」
即使我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了眼前。
我高潮了,如此轻易的。
爱液从私处喷溅了出来,沾在了床单和他的身上。
我大力地呼吸着空气,尽量地保持着意识不要昏迷过去,可是仍然失败了。
等我回过神来时,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怎么的跪了起来,眼前没有他的身体,然而我却能感受到他就在身边,那个炙热的东西正在私处的入口来回摩擦。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床单变成了什么样,完全是深色湿漉漉的一大片。
「要进来了,可以吗?」
「嗯。」我说,「进来吧。」
他高高地抬起我的腰,然后,用那炙热坚挺的尖端,直直地抵向湿润的深处。
「嗯、嗯!!嗯——!」
「哈……唔。」
凉介粗壮的分身从后方一口气惯穿了身体。电流搬的冲击感从被贯穿的地方席卷全身。眼前一片空白,在他进来的瞬间我便好像又高潮了,体内的私处内黏膜和肉壁颤抖着,从那里面又一次喷射出来了爱液,紧接着是嘴巴内,唾液从嘴角留了下来滴落在了床单上。
「啊……嗯嗯,啊啊啊……」
我感到里面被不断撞击着,一次又一次,他的每一次撞击都恰到好处,次次都似乎触碰到了最敏感的地带。我配合着凉介激烈的动作,死死地抓住枕头,紧紧地贴着地面,为了不让身体滑上去,为了能够让他更方便也更轻松地发力,我自然地扭动起了腰。
他的分身又粗又长,仿佛能撕裂入口般地充满了我的身体。只要他一动,身体好像就被拽动一样,体内像被烫伤似地摩擦着……非常舒服。
「嗯……嗯,呜,啊、我、我变得好奇怪……!」
每次突入的时候,都毫不留情地顶到里面,连意识都似乎要消失掉。
他把手绕到了前面,用力揉捏着胸部,像是要完全把我吃掉似地。
里面被他持续地深深侵犯着。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身体像是浮动在空中,感觉不到上下。
随着撞击的持续,我不断感觉自己再也无法离开了。
我被快感的波浪吞没,哪怕是他的动作变得粗暴了起来,也没有一丝丝的讨厌。
在那个粗暴背后,显然藏匿着属于他笨拙的温柔。
他没有拍打我的屁股,而是轻轻的抚摸着。
换做以前,那些客人们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拍屁股,我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那时并没有觉得有多舒服,只觉得很痛。
不论是被拍屁股,还是他们的撞击,都感觉很痛。
可是凉介的却不一样。
每一次,每一次向着子宫的撞击,都仿佛直直地击中我的敏感地带。
全身都被凉介的男人味和爱意包裹着,下半身响起肉块相撞的清脆声音让我更加兴奋。
……太舒服了。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高潮了几次。我沉沦在与他的性爱当中,逐渐化为只能感受到快感的野兽,再也无法取回理性。
「啊哈……!啊、啊……!凉、凉介……」
我颤颤巍巍地,呼唤他的名字。
「全、全部……给我。」
竭尽全力的,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全都……射进来,不用担心……今天、今天是安全日……」
他的动作更加狂野,剧烈地摇晃着我。我也配合着动作,不停扭动着腰部。
「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来、来吧,嗯啊————!」
凉介射了。
我能感受得到,他的分身在私处内痉挛着,还有那血管的跳动,以及那股粘稠的液体滑入了腔壁内。随着那东西的动作停下来,他从我身上起身,抽出还在硬着的分身。过分真实的感觉,让我的腰忍不住颤抖。
我的双壁完全失去了力气,整个身子瘫倒在了床上,胸口贴在湿润的床单上。
但是我知道,还没有结束。
我还有欲望没有被满足,他也是。
「唔……再来。」
「……不行。」
「再来!」
刚恢复力气,我便把身子翻了过来。
这样,我便能看到他了。
还是看着他做,比较好一点。后人位都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太浪费了。
「你那里不是还有精神吗?」
「……这是。」
「再来嘛。」
我挺起了腰,朝着他的分身摸了过去,感受着那股热浪。
「不行吗?」我问。
他低下了头,犹豫了好一会,忽然,抓起了我的两只手,借力把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
他的嘴唇贴合着我的嘴唇,舌头向我发动了攻击。
不只是舌头,那个,又一次插了进来。
我心满意足。
*
晚上七点左右,停电终于是恢复了。
我收回之前称赞日本政府基础设施建设还不错的话,日本政府果然在任何一个方面都糟糕透顶!
因为伴随着停电我提前准备的冰块都融化了。
好不容易想要做一次冰沙来着。
直到八点,我才再次打开冰箱的冷冻室,取出冰块。
「答应你的冰沙,不会忘啦。」
我笑着举起装有冰块的盘子,向厨房走去。
「啊,差点忘了。」推开厨房拉门的时候,我回过了头。
「这次跟你回来一趟,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