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sampatin
2025-03-18 13:31
第4章
私刑
在去谅洲的路上，他在灌木丛中发现了一些挣扎的影子。他以为这是一只发情的「禽兽」，却原来是在人间和平之地制造混乱的「人类」。
所有类型的罪犯都被监禁或驱逐出谅洲。官兵们视而不见，任由一堆妓女和赌徒横行。铁男恼火，问了很多人。他问的问题与王法有关。百姓不敢与官僚争斗。人人都畏惧飞来横祸，连忙避开管闲事者。
铁男强忍愤怒，他还不明白官府为何视而不见。稀疏的景象让他更加烦躁：顾客来来去去，没有人再有热情，只有一群老人默默为集市落泪。一对老夫妇相互搀扶，拄着手杖，步履蹒跚。丈夫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铁男赶忙上前扶起。妻子道谢后，轻声责怪丈夫。
- 不管我告诉你多少次，你又老又弱，没有力气了，你还是坚持要来这里。
- 我不甘心！- 老人失望地摇着头，看着人们成群结队地涌向赌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 那片土地承载着我全部的记忆，我的一生都依附在那里。它就像是我的宝贝啊！可是现在…
老人凝视着那座房子，若有所思，偶尔轻轻叹息。眼睛疲惫，找不到影子。他万万没想到，它竟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悄然现身。铁男吸取了经验，担忧他们会因害怕官兵而保持沉默，只能小心翼翼地委婉发问。
- 我母亲想吃红色根的桄榔，据说只有空地上的人会卖。爷爷奶奶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老人们想和孝顺的孩子住在一起，而铁男非常有礼貌。他谈起他的母亲时，老人们便对他产生好感，开始吐露心声。老妇人说道：
- 空地是餐厅老板的财产。穷人必须租用才能有地方做生意。最近几天，老板把空地租给了那些赌徒，因为他们支付的价格比我们高得多。
老妇人专注地看着陌生人给她的丈夫敷药。铁男注意到，她一直微笑着点头，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仿佛等待这个管闲事者已久。她因为某种原因感到高兴，而不是因为他对她丈夫的好意。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全被一件碍眼的事情吸引住了：
- 他们赌博，卖淫，就不怕官兵抓起来吗？
老者猛地坐起身来，愤愤地咒骂道：
- 可恶！官兵们根本不管这些事…
愤怒使旧病复发，咳嗽使胸部收缩直至呼吸困难。妻子拍着丈夫的背，惊慌地催促铁男：
- 快快快，从我包里拿药...
- 我有很好止咳药！
铁男从包袱里取出一小瓶药，打开盖子，让草药的香味缓缓飘入老人的气管。香气为老人注入了力量，他的脸色逐渐红润，双眼半闭，终于在多年后，享受了一次安宁的睡眠。老妇人欣喜若狂，连声感谢铁男。他将老人扶靠在路边的树干旁，并将药瓶送给两位老人。他听到了故事的最后一段：
- 这种病折磨了我丈夫多年。而如今，失去谋生之地让他的状况更加恶化。如果有善人承租空地，我们虽然可能会饿死，也心甘。但是…
老妇人对着固执的丈夫发出悲伤的声音：
- 老公觉得可惜，所以即使日晒雨淋，他那虚弱的身体也曾多次昏倒，险些丧命，但他依然每天执意要来这里。
她恼怒的是，丈夫租下了一块土地，一个月的契期尚未结束，但贪婪的地主为了图谋更多银两，将土地的使用权转给赌场。
- 我的儿子带着契约前去索要公道，岂料被赌场恶徒撕毁契约，还将他殴打致残。他卧床不起三日，吐血而亡！
残疾的儿子不得不依靠年迈的父母照顾。未来，当父母不在人世，他只能拖着残破的身躯四处乞讨，生不如死。死亡解脱了他，却撕碎了父母的心。母亲哽咽着哭道：
- 我们家破人亡！集市也随之凋零！
集市曾是人们保存回忆的地方，如今却像埋葬往事的坟墓般冰冷。家家不再欢声笑语，村民们也懒得随芦笙声起舞交友。芦笙与笛子的旋律因歌娘缺席而悲伤，怀念着往昔村男舞芦笙向山女告白的美好时光。
往日，这里总是挤满了玩耍嬉戏的孩童。而今，父母因害怕孩子沾染恶习，不敢再带他们去集市。即便不得已带着孩子，也匆匆买完后远离那些污秽的地方。
- 太师和皇帝引发了这场混乱！- 老妇人愤怒地将所有责任归咎于那些将孩子遗弃在集市上的人 - 他们在这里举办武术大会，却纵容那些鲁莽行事的恶徒。相比之下，那些权贵之人比市井无赖更令人憎恨！
责骂身先士卒的人，以点燃怒火，焚烧铁男的心绪，仿佛要将他的心情焚烧殆尽。他怒目圆睁，目光如红纹漩涡般直指赌场：
- 他妈的。你这个怪诞的老家伙，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皇帝正值壮年，铁男怒骂「老家伙」的一瞬，老人的妻子立刻明白，他这是在侮辱当朝的太师。她震惊地听到一声犹如魔鬼怒吼的声音在耳边旋转，令她不禁迷茫，仿佛眼前的人并非… 人类。
「不是人」家伙已彻底失去了耐心，抛弃了对朝廷的残存信任，因为那朝廷放弃了民心。铁男怒不可遏，冲向赌场，一路击倒所有门外的守卫。他一脚踹开大门，杀气腾腾地闯入平乱。守卫们挥舞着棍棒冲上前，将他围住，彼此争喊道：
- 你厌倦了生活，小子！
- 给我砸死他！
数十名恶徒气势汹汹地冲向前。赌场中的赌徒淡然一笑，继续掷骰，以为闹事者迟早会被赶出去。然而，满屋的惨叫声让他们吓了一跳。每个人都大惊失色，因为大半的保镖已倒地不起，四肢都被压碎，惨不忍睹。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坏运气是房子只有一扇门，而那唯一的出口已被铁男堵住。他们浑身颤抖，不敢上前。赌场老板怒吼道：
- 如果你们打败了他，我就奖励每个家伙一千两银子，尽情地玩弄女孩子！
银两的气息混杂着女子的香味，刺激着贪婪好色之徒大举进攻。铁男一脚踢飞领头之人，将其撞入保镖群中，随即抓住身旁最近之人的脖颈，猛然将其砸向桌面，直至面骨碎裂。赌徒们吓得双腿发软，再也无法站立，有人甚至失禁。眼见铁男一拳击碎靠近之人的下颌骨，众人惊恐万分。
铁男主动结束战斗，将敌人一个个举起，狠狠摔向桌椅堆。忽然，一个高大的恶徒挥舞棍棒从侧面袭来。铁男迅速将棍棒打击到空中，左手一翻，一拳将那人打翻，随即一脚将其踢飞，撞向妓女。妓女们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高大的恶徒站在外面伺机而动，见铁男露出破绽，悄然挥刀刺向他的背后。赌场老板得意洋洋，等待着麻烦制造者被一刀穿心。然而，刀刃刚刺到一半，铁男猛然转身，一脚将武器踢飞。他顺势抓起掉落的棍棒，用尽全力狠狠砸向恶徒的头顶。鲜血流满了他的脸，顺着断裂的棍棒飞溅四周。那恶徒倒地不起，仿佛已然丧命。妓女们见状，以为铁男杀人，吓得脸色惨白，抱作一团，哭喊道：
- 杀人啦！有杀人者！救命啊！
尖叫声激怒了怪物，他双眼通红，怒目圆睁，令人不寒而栗。众人畏缩不前，噤若寒蝉。赌场老板与赌徒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灰白。怪物冷冷地逼近，他们吓得跪地求饶：
- 无论英雄需要多少银两，小人愿奉上所有家财！- 赌场老板颤抖着从袋子中掏出所有金银，哀求道 - 请饶命！
赌徒们为了保住性命，不惜自轻自贱，纷纷哀求：
- 小人的命不如狗。英雄杀了小人，只会亦辱了自身之手！
- 是是是！若英雄需要守门，防盗，啃骨头，小人都愿意效犬马之劳！
- 请英雄开恩，饶过小人一命吧！
铁男冷冷地捧着金银。那老板误以为自己已获饶命，激动得如同死去的父亲突然复活一般，磕头如捣蒜，仿佛在祭拜星辰。
- 你不是嗜金如命吗？- 铁男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目光如刀般落在赌场老板身上，随即扬手，将金子狠狠砸向老板的头顶 - 我会让你享受金子的味道。
铁男将对方打得头破血流后，暂时松手。赌场老板在地上翻滚，尖声喊道：
-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无缘无故打人？
铁男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 若再妄言，我便割下你的舌头，喂于恶犬！
赌场老板缄默，捧着满是鲜血的脸，不敢呻吟。妓女群惊恐万分，浑身发抖，但见自己尚未被侵犯，心想铁男是不忍心葬花灭柳的。有些女人以为所有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妓女们偷偷露出淫荡的微笑，脱掉衣服，露出赤裸的身体，抱着他的脚哀求道：
- 我们会宠爱您一整夜，请不要杀我！
- 美男子，来找我吧！
另一群人因为害怕水牛动作缓慢，喝浑水，她们立刻脱掉衣服，冲向铁男，打算揉搓牛奶乳房，与姐妹们争夺所谓的「生活」。这群飞蛾诱惑了无数男人，她们确信铁男也不例外，尽管他是一个会在快感中喘息甚至窒息而死的怪物。谁知这个怪物突然对充满色欲的聚会大发雷霆，阻止那些肮脏的身体靠近他。他将她们一个个打得嘴角流血，许多妇女面朝下倒在地板上。
- 任何继续耍花招的妓女将被剃光头，涂上石灰并漂入河中！
妓女们脸色苍白，委屈地哭泣，她们更多是因为羞辱，而不是害怕。勾引男人失败是皮肉生涯中的一种耻辱。现在，她们又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尽管她们厚着脸皮，额头油光发亮，却也难以承受无数不屑的目光。她们拾起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低下了那张又肿又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