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听到咒骂和打斗声,集市上的人纷纷围观。老妇人轻拍丈夫的脸,叫醒他前往现场。许多人被残酷的场面吓得匆忙离开,剩下的人却一脸幸灾乐祸:
- 这是报应!
- 活该!这些无赖,打得他们残废才好!
- 必须把这些混蛋赶尽杀绝,才能震慑其他人!
铁男示意大家肃静,全场屏息等待他的判决。他环顾四周,几次寻找那位老人和他的妻子,却始终未见踪影。于是,他抽出一把锋利的刀。一群罪人听到冰冷的金属声,想要开口哀求,却结结巴巴地吐出一些毫无意义的词句。铁男冷冷地命令道:
- 把手放在地上!
他们按他说的做,浑身颤抖不已。他冷冷地宣布惩罚:
- 根据刑法,赌博者将被砍断手指!至于那些打人致残,甚至致人吐血而亡的暴徒,必须一律处决!
他们原以为难逃一死,所幸最终只被砍断了手指。于是,一个个低下头,连连跪拜,颤声说道:
- 谢谢您饶命...
被处决的人惊恐万分,跪倒在地,哭泣着乞求饶命。然而,众人对朝廷刑法充满不满,纷纷大声要求公平:
- 那些赌博,欺压村民,扰乱集市的混蛋,必须死!
- 在这个被朝廷遗弃的地方,刑法根本无意义的!
- 杀光这些人渣!
众人纷纷叫嚷,要偿命,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大声说话,场面嘈杂不堪。一切「美好」的秩序都被打破了。赌徒们低头咬牙,强忍怒火,露出勉强的歉意表情,希望铁男不要改变主意。决定者对他们假装的「可怜」冷笑一声,发出冰冷的声音:
- 不满也好,任意妄为也罢,失去法则,这个地方就注定永远混乱。若在任何情况下都不遵守纪纲,连上天也救不了!
铁男突然大声喝道:
- 上不正,但下不应该作乱!
包含憎恨的尖叫声铺天盖地地倾泻在罪人身上。怨责朝廷的言语深深影响了老人和他的妻子。他们曾面对过数百个善良的人和数千个邪恶之徒。除了为救亲人而捨身的「家伙」之外,铁男是第二个敢于为他人伸张正义的「家伙」。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欢管闲事,但还没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助一个陌生人而不关心自己的安全,甚至「任意乱做」代表朝庭执行王法。
敢于惩罚罪犯的,百姓将因无视皇帝的律和国家的法而被处决。王法早已在全国颁布,铁男仍决心恢复纪纲,让天下效仿榜样。可惜不能为昏暗之人开辟一条光明之路,大多数人迫使犯罪分子付出生命的代价。
平日里像蚂蚁般聚集在一起抱怨不公的人,如今却呼吁用暴力发泄愤怒。铁男冷哼一声,怒不可遏,令那些只畏惧天下和平的人立刻噤声。叫喊声瞬间归于沉寂。那些染有恶习的人惊恐万分,不敢冲上去趁机殴打赌徒们的主意,颤抖着双腿,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老人和他的妻子担心铁男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而那些煽风点火的人会让局势更加混乱。然而,疯狂的怪物仍然牢牢控制着自己的精神,没有让情绪失控,将尚在萌芽中的暴乱压制了下去。
按常理来说,在遭受损失时,善人希望得到平安。愤怒的人,就会失去善良。老夫,老妇没有表现出什么,自始至终都躲在一边,观望着事情的发生。 看着他险些杀人,老人双手背在身后,平静地对妻子说道:
- 血腥味太浓了,今天换菜,不再吃血液粥了!
用冷淡的语气说出的笑话,听起来像是在讥刺,却又带来一种比任何真相都更真实的感觉。与这个怪异的丈夫共度一生,妻子早已对他的玩笑麻木不仁。丈夫对所有情况都漠不关心,把被殴打的人视为连牲畜都不如。妻子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一笑:
- 那你喜欢什么?吃找到天赐之宝的「饭食」?
除了精明的妻子,这个丈夫几乎能够戏弄全天下。因此,当他带着轻松的微笑看着铁男准备砍下罪人的手时,他让妻子明白,他实际上是在赞扬那些为人民和国家贡献一切的人。
丈夫哈哈大笑,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有的目光依次转向他,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这个在没有什么值得笑的时候却大笑的人。铁男被这奇异的笑声打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老人却用解除了千斤重担的轻快语调,面无表情地说道:
- 你可知道,草民任意执法可是要被处决的?
铁男简直不敢相信,对面的是一个生病的老人。他认不出来老者已经气得失去了知觉。对方沉稳,就好像两个人从来不认识一样。第二次面对老者,他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见面对方一样。奇怪困惑的感觉让铁男恼怒,他闭上眼睛恢复镇定:
- 王法毫无用处,必须用江湖律来处理。如果朝庭处决我,证明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老者撇了撇嘴,摇头嘲笑这顽固的家伙:
- 搞笑了。我以为你很聪明,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老者咂舌,继续说道 - 你只是让情绪杀死理智的白痴家伙!
铁男不顾一切挑衅,竭尽全力地砍下去。老者语气淡然,每一句话都脱口而出极快:
- 如果你被砍头了,以后谁来为人民索赔公道?
失去儿子的父亲应该希望仇人播风收风暴,但他阻止了铁男五次七次。在悲惨的情况下,老者的举止和言语都是不合理的。铁男很难明白,盯着看。老者平静放任他行动。
这种冷漠与劝阻形成鲜明对比,老者打断了他的话,仿佛生怕失去阻止他的机会。铁男想了半天,不明白老者态度的前后为何如此矛盾,即刻恼怒脾气暴躁:
- 我不相信我是唯一一个。
他举起武器,全力一斩,老者身后的人以极快的速度向铁男冲去,挥匕首格挡。铁男猛烈地推开,刺伤了赌徒的手指。那人影举起了匕首,挡住铁男的刀镡。宛如怨魂的黑气从他体内冲出,愤怒的看向对方。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棕色皮肤,短发的男子。家伙和他人一样,穿着薄裤和四襟的黑袄长拔。这套衣服很常见,游客穿得体的衣服,家伙的衣服又旧又皱。
故意穿着破烂的衣服来隐藏自己的身份,虽然家伙把自己埋在了一个破烂的外表里,莊严的脸上仍然散发着浓郁的气场,那堂堂正正的神态表明家伙不是一个布衣的平民。双方面对面,铁男心中的疯狂变成了惊讶:
- 忠孝,为什么是你?
铁男始终牢牢握着武器,当他突然遇到认识的人时,他握着刀的手就会松开。棕色皮肤的男子试图把刀从手中拿开,但铁男阻止这个想法。忠孝缓缓说道:
- 冷静点,兄弟!
老头,老妇暗笑听着两人的谈话。忠孝用温和声挖苦:
- 再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年了,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铁男没有理会那熟悉的调侃,他专注地看着老夫妇脸上神秘的笑容。他们表現不一致,行为阴暗,自从棕色家伙种出现后,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铁男一头雾水,疯头思考,无法理解这无数非巧合的巧合。
数百个问号旋转戏弄着他难受的心情,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个笑话,而他就是为了那个笑话取乐人群的小丑。铁男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直言不讳地说:
- 别跟我开玩笑,如果你还是回避问题,别怪我无情!- 他突然变成了恶魔呼灵魂般冰冷的声音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你来这里是偶然的,我不相信那么多随机的事情。
他提到偶然两个字,怀疑的目光插在了老人和妻子身上。老人和老妇既没有微笑,也没有说话,暧昧的态度面对着多疑者。忠孝一脸苦相,抓了抓头发。家伙认识铁男够长时间了,了解他的性格,但听到魔鬼的声音,家伙仍然感到颈背寒冷。每当铁男发怒,棕色皮肤的家伙都会在不驯服的对方的本性面前无奈地挠挠头,咂舌,转身催促老人:
- 太师,你打算看戏多久?
铁男听到「太师」,他不稳定的心理剧烈地激动起来。朝廷只有一位太师 - 陈守度。 老人心高气傲,从过去到现在,总是视为上帝比他完全遮蔽天的手还小。更不用说老人必须帮皇帝组织大会,在世人眼中,太师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比手掌还小的地方。老人还装作老态龙钟,咳嗽喘息快要死了。
老人现在是守度,来到了那位既是他的表姐又是他的妻子的老妇人身边。 目前,太师只有一个妻子 - 陈氏容 - 一个被全天下认为和她丈夫一样狡猾的女人。
什么鬼,最有权势的人们在草民的眼前出现。大家都慌张,不明白。铁男盯着太师和他的妻子。守度嘲笑铁男那副被自己转动比风车还要的样子。
身份已经暴露,但这对老夫妇仍然保持着脸上的伪装。守度清了清嗓子阻止了窃窃私语,所有人即刻惊恐,緘默,不敢大声呼吸。
-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整顿。- 守度点点头 - 但我的工力没有白费。
妻子微微张开嘴笑,诋毁多招的丈夫:
- 别再浪费时间了,你让他生气了。
铁男不断被戏弄,把他的耐心推到了谷底,发脾气了,怒气冲冲喊道:
- 别再浪费多余的话了,快点解释吧!
一个凶熬貌的光头高大的男人走出去。他眉毛浓密,脸庞宽大,肩膀上的肌肉隆起。他冷冷地瞥了铁男一眼,用低沉而强硬的声音喊道:
- 大胆…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高大,光头,面容凶狠,肩膀宽厚肌肉发达的男人身上。他周围的气氛因那种压迫对手的气势而变得更加紧张。他一步步走近,仿佛一座移动的山峰。守度发笑,挥手示意他停下,因为被人吼叫对这位老人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事,更别提一个小角色竟敢当面大喊。寒微日子的难受感又回来了,太师感觉它变成了一种完美的香料,洒在只有高呼赞美的无聊生活中。铁男嚣张,老人快意,摆手,吩咐光头家伙:
- 强烈的血腥味令头痛。拒蹠,你快把他们关进监狱等待审判!
光头家伙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每个角落都有成群结队的人涌出,他们都穿着便服,伪装成不同的身份,有的假装是享受美食的游客,有的假装是商人。有的人刚刚还在激情吟咏题诗,现在却把酒葫芦和笔硯扔掉了,显示原始形式成官军去抓捕,捆绑妓女和赌徒群。人民们目瞪口呆,观看他们被抓住脖子,押出集市,没有人说话, 偷偷看了铁男一眼,等待负责收拾残局的人解决这一混乱局面。
起初,铁男不明白老人和他的妻子隐藏身份的原因。联系忠孝作为朝廷正兵首领的事。当年,棕皮肤男子曾与他在战场上厮杀过。铁男无法忘记过去的战场,那场残酷的战斗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彼时,炽烈的阳光与燃烧的火焰交织在一起,烟火弥漫,焚尽满地的尸体,士兵的遗骸堆叠如山。
铁男与忠孝背靠着背,脸上满是鲜血和烟尘。他们二人挥舞着染血的长剑,毅然抵御四面八方的敌军,奋力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一个倒下,另一个又迅速补上。战斗正激烈进行中,一支利箭呼啸而来直指铁男。忠孝惊恐地将战友推开,忠孝的肩膀中了箭。他折断箭杆,热血比以前高了一倍。那些记忆深深烙印在铁男的心中。他确信忠孝会把他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故事讲给太师听。
他隐约猜到了太师夫妇为何会伪装成平民,编造家破人亡事,让激将他平乱,目的就是为了证实忠孝的话。
为了考验他,守度忽视横行的罪犯,导致一切陷入乱七八糟,严重影响了百姓,甚至可能引发骚乱。他只是一个无名之人,太师不需要「苦功操心」来让这里的安宁承受打扰。
太师怪诞,不遵守规矩,这个可能和他做过的许多不寻常的事情一样正常。铁男仍然难以相信这就是老人的真正意思。太师有千百种测试才能的方法,他不能玩没有好处的冒险游戏。
铁男以沉默回应这出戏,耐心地等待策划者发话。 他的脸色冰冷,冰层之下隐藏着随时可能喷发的沸腾岩浆。太师淡淡一笑:
- 嘿,我以为我是唯一喜欢这个猫捉老鼠游戏的人。
铁男对笑话充满了隐含的含义不在乎。接下来的话让他动摇了:
- 我想好玩得更多,但不忍心让这个地方再次被破坏。
话里暗示着太师还延长时间,不愿意解释,铁男会用武力来强行回答。到那时,很难避免恶斗。先是隐瞒,最后又暴露了铁男的打算,太师故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铁男烦心,猜测太师的想法,他变得困惑生气得像疯了一样。 老人见铁男即将超出极限,似的轻笑着:
- 把那些人带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