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血

  金瓦映日,玉阶凌云。宫门高阔,朱漆千层。殿宇鳞次栉比,绵延如海,不见其始,不知其终。

  

  只是,再不见明星荧荧、绿云扰扰、河水涨腻、烟斜雾横。

  

  「公子大义。」

  

  方士打扮的,朝身着华服的躬身作揖。

  

  「桀纣在世,不过如是。暴君之过,理应由孤改正。」

  

  俊俏青年,正是那孽畜皇帝的子嗣,他的母亲,和其余兄弟的一样,都叫皇帝残虐而死。能留在宫中,全仗着他还有个美貌的姐妹。

  

  「残党皆已扑灭,此番起事,各方响应,御军之中,果真如皇兄所言大多倒戈。」

  

  来报的统帅身形瘦削,依旧站得笔挺,盔下朗眉星目,奕奕有神,原是给发配到国境、领着缺给少粮的边军杀回都城的小皇子。

  

  「笙平殿的火,都灭了么。」

  

  「是,没寻着活人了。早些时候逃亡不及的,虽是救了过来,可脸上身上难免给烧坏了。」

  

  「为孤留着罢。其余女子有家愿回的,便遣送回去,无家或不愿回的,便配给将士,补足饷钱后,这些成家的,每户再给安家费。」

  

  统帅领命去了。而青袍方士轻摇羽扇,望着远处后宫的废墟,感慨道:「动用均工场给笙平殿重新装潢、尽用松木造具,再将要人统统引入其中,一网打尽……公子妙计,可也确实可见,朝中已无贤能、社稷危悬。」

  

  青年没有回话,只在眼底埋着抹悲色。

  

  「先生,虽已取得皇都,但暴君还流窜在外,起事的消息也未必滴水不漏,孤担心有侥幸亡走的、要给那暴君报信。」

  

  「我已遣人在要道设卡,昨日用以引回钦差的金丹,丹核也是剧毒,即便有预先脱逃者、任他如何急追,不走官道,至少要慢上半日。那庸君无谋少智,定然琢磨不到钦差文书是我等伪造,对那『壮阳丹』也便不会起疑。半日之差,毒发身死绰绰有余。」

  

  「孤仍欲另遣精锐,须确保暴君伏法、万无一失。」

  

  「我这便去办。算来那暴君出巡已行三日,再有三日便会到达。」

  

  「若丹毒无效,他便要在南方荼毒百姓、整整三日……」青年脸上愁色更重。

  

  「我算到他巨躯过人、已经加大毒量,用药再重、只怕丹不可成形、亦无法躲过御医试探,若最终仍是毒他不死,也无可奈何。正如火烧笙平殿,亦难免伤及无辜。」

  

  「孤知晓了。」青年阖眼沉思,「再另派几位宫人、先走水路,而后快马疾鞭、日夜兼程,去给那暴君报信。只装作从宫中侥幸逃生,将丹毒、起事之事通通告知。量他胆气,即便服丹不死,得知我们占据都城、握有重兵,也必定不敢在城中久留,亦无暇祸害百姓。」

  

  成大业者,不可优柔寡断、更不可妇人之仁,但若公子没有珍惜百姓之心,自己早也跟着妻女成了那狗皇帝手下的冤鬼。方士将不妥之谏咽回肚里,面上挂笑。

  

  「谨遵君命。」

  

  ……

  

  …

  

  月馨终究没追上林中,手里簪子给侍卫夺下、叫御医灌了迷药,昏死过去。

  

  原本要用春药,但皇上说,吃了春药的女人太淫,这位美人非要哭起来耐看,须得清醒着调教,方有妙趣。顺着这么个理,在月馨转醒之前,皇上自然不会肏她,可干等未免无聊,便先让侍卫带刀砍了几个人头助兴。

  

  皇上满面春风回到洞房,月馨给剥光了放在床上,身边撒了红枣、花生,寓意多子多福,可皇上不信什么多子多福,若有个漂亮女儿,还能拿来肏干,自己要与天地同寿,生个儿子,不能直接杀了,将来还要同自己争权夺利。再加上,有些不守节的新妻已给人破了身子,带回宫去难免会有野种,为了不生祸患,皇上通常要把龙根完完整整肏弄进女体、花几个时辰将宫壁刮下层肉来方可罢休。承受不住这般折磨、直接殒命在床的大有人在,唯有那容貌极佳、主动献媚的,才好留下命来。

  

  此时月馨,脸上全然没了痛苦,仿若死了一般,若真能死了,她应当也是这般恬适罢。可惜,她的命给最丑最恶的禽兽夺了,不是黑白无常、亦不是牛头马面,仅是这天下一个普通皇帝,可那前方的酷刑,远比给地府鬼卒捉去还要可怖!

  

  皇上口里生津,等待不及,两手捉上月馨的娇乳,那乳肉竟比羊羔还要柔嫩鲜滑,他不禁附身去尝,一口咬下,只觉香气逼人,忍不住用力吮吸,待他猪唇与乳尖分开,月馨羊脂般的乳肉已沾满浓涎、留下一串牙印。

  

  当着丈夫的面侵犯妻子,对皇上来讲并不新鲜,可将新娘家人统统杀了,趁她晕死好好戏弄、猜她醒来要作何反应,却煞是好玩。

  

  皇帝爬上床榻,拿那条灾龙去顶月馨的肚皮,龙首血红如火,吐出腥风,几乎要将雪样的肌肤融掉。不多时,皇上的臭水便流了月馨满腹,将她玉脐都填上了晶莹的猥色。

  

  仅是如此还不够,皇上退下身来,将月馨一手搬过头顶、一手夹在腿心,硬是摆出个风骚的姿势,而后一手捉住自个的龙根、另一手覆上月馨的嫩乳,一面自渎,一面大秀文采。

  

  「羊脂玉肌光润泽,卧姿婀娜似仙娥。小荷才露尖尖角,溪流环腰带玉珂。美人配好诗,朕当真是当代诗圣,哈哈哈!」

  

  皇上将满手的浆水抹到月馨臀上,见她还不惊醒,兴味索然,只转身去踢一脚死在地上的林中,而后便坐到机前,随手翻看上边的书册,叫他欣喜的是,机上竟有本春宫册子,他迫不及待翻开、细细品读,在里边甄选起稍后要玩的花样。

  

  此时天色渐晚,侍从进来点了红烛,皇上仿若成了那洞房里的秀才,读起春宫册子,更是兴味津津,就是那画页边上的注释,都要跟吟诗一样朗声阅读。

  

  阅毕,皇上颇为受用,恨不能即刻在新娘身上将那姿势试个遍,哪些今日就做、哪些回宫去做,寝殿做哪些、御花园做哪些,他都盘算好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刚带回宫里哪个不是成天想着自杀,只要结实绑了、日夜调教,最后还不是抢着跪吮上乳。莫说是吮乳,就是含玉,她们也要争着做,皇上早知自个的宝贝是珍馐美味,可哪个男人见着玉麈在美女唇间递送、不觉爽利呢?何况还是几位美女、冠绝古今的仙女!

  

  光是回想,皇上玉麈便再度昂起首来,正欲起身、再找法子亵玩月馨,却发现春宫册子下边还折了张信纸,皇帝略有兴趣,便打开来看。

  

  林君亲启:

  

  与君结为夫妻,妾心中欢喜,万千感激。奈何世事难料,此诚非家父所愿,切莫怪罪。

  

  妾决不背盟弃誓,今生唯爱君一人,不对他人倾心。君乃龙凤之才,定能觅得佳偶、另续姻缘。妾虽不能相伴左右,但在天之灵,生世守护。

  

  愿君鹏程万里,诸事顺遂。

  

  此致

  

  永别

  

  汝妻赵月馨

  

  读了书信,皇上登时大怒,能伺候自己,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乡野的女人,怎么个个都和荡妇似,捡个男人就要把自个卖出去。

  

  实在气不过,皇帝也不管月馨有未清醒,径直爬到床上,扒开月馨两腿,扶着玉麈,往她腿心捣去,亏得月馨仍在失神,否则拳一样的龟冠必要遭花径卡住,难进分毫。月馨叫皇帝抓在手里,像块面团揉圆捏扁,女阴里边一丝力气也没有,便是皇上这样的巨物,也可勉强活动,可毕竟昏死过去,再如何调弄也没有阴精润滑、局促得紧,若是她醒将过来,欲作抵抗,非要同那把握不好火候的素烧琉璃样,叫铁棍扎破。

  

  怪的是,那巨根分明次次尽没,皇帝却不觉爽快,反倒越干越气,他终是忍受不住,一把卡住月馨脖子,生生将她勒醒。

  

  「血呢?勒死朕了、处子的红铅呢?!」

  

  霎那间,月馨花径窒紧,皇上龙根像是扎进炽烫铁水,动弹不得,他扬起手来,一下下扇在月馨脸上,直把她上边的口打出鲜血,才露出笑意。

  

  「果真是像。朕闻见你的香还不确信,现在知了你的名,就知道当年朕微服私访时,多半肏的是你娘亲。」皇上眼角一弯,细密白牙好生和蔼,可他巴掌却没停,一记耳光又将月馨扇得歪仄一旁,「妓女是个雏,新妻却给破过身子,是什么道理?!朕要了你娘的落红,难道还不配要你的?!你这荡妇!小小年纪便这般淫乱,朕非肏废了你!」

  

  说话间,这现世妖豚便拽住月馨腰肢,将那被死死夹住、仅入了一半的巨物向里硬捅,少女腿间登时冒出血来,月馨虽是醒了,手脚依旧麻木,只能生生看着这头畜生玷污自己,她身上觉着痛,可心里更痛,真想干脆死了多好。

  

  孽畜每每动腰,月馨都觉着身体悬了起来,像后厨里的鸡鸭、被铁钩给穿着。她听不见声、也喊不出来,只觉眼耳口鼻都在发热,眼前一片朦胧、约莫是泪,泪流得多,兴许将两耳也蒙住了。口鼻含腥,大概是流了血,据说受伤或是病得要死的人,会从口里冒出血来,自己是能死了么。

  

  阴曹地府的冥差不知在哪偷闲,迟迟未有露面,就放任这具身子给那妖怪糟践,女阴给肏得裂了、胸脯给玩得肿了,就是脸上也给啃出牙印,刑罚依旧不停。

  

  月馨似是听见一阵蜂鸣,春夏之交,院子里有时会有马蜂,她从没叫虫子蛰过,向来不怕,却是那林中,见了蜂窝只敢远远躲着,不找人将它清掉,都不愿来家里。

  

  月馨又想到许多事,回过神来,腰好似断了,床单分明浸透了血,却觉不着疼。面前皇帝吞了什么,又是一掌甩下,片刻之后,月馨檀口就遭强启、沾血的灾龙一下贯入,她眼前发黑,意识却忽然清明,死力咬下——

  

  月馨哪能想到,这狗皇帝日夜交媾,男根已然有了异变,那粗长茎身里满是血块,就同那挑担民夫、肩上生出人死不腐的血蘑菇,坚硬无匹。皇上的阳具,若用仓廪里那些个偷工减料的兵器一个个试过去,指不定能作第一百零九般兵器。

  

  「哈哈哈!朕肉身成圣!将来,朕的龙根可要成支天之柱,就是那共工也触不断!岂是你一条牝犬能伤的!」

  

  肉团皇上两只肥手锁住月馨脑后,铜壶般的肚皮往她脸上猛撞,直杀得月馨满面鲜血淋漓。尻上的血洞裂将开来,已将两股、床榻染了个通红,他却浑然不知,就好似那汩汩冒出的,不是他自个的血,而是从百姓那吸来的血。

  

  「朕罚死你!罚死你!!」

  

  妖豚的豚腰愈扭愈快,耳光砸个不停,床榻吱呀作响,眼见要塌,那猪狗皇帝却没来由地哇出一大口污血,粗硬阳具也一下软了,随着主子一起同月馨身上滑下去,滚到地上,淌开大片浊迹。

  

  月馨栽倒在床,不见她青紫的胸脯有半点起伏。

  

  一息,两息。

  

  在那天国,有一地上天河。

  

  三息。

  

  冰寒即封,次年再开。

  

  封时缓,开时亦缓。

  

  可那开河时,是上游的冰先化了,也莫有什么声响,只叫河水带着冰凌往下游去。方才说封时缓、开时缓,那初开的河、与未开的河,几乎瞧不出两样,非要冰都碎了,开得才快些。

  

  于是,上游先开、先快。下游将开、未开。

  

  那冰凌,一片片、一股股,一股股、一片片,也没什么声响,就塞在了河上。

  

  ……

  

  月馨胸口一震,挣至榻边,玄色的冰凌,从她口里飞了满地,她眼里的天河是再也止不住,吞天的洪水撞在枕上、撞在被中、撞在血里。那冰碎了、尽皆碎了,可却为何碎不出声音!

  

  月馨颤着手,从耳里摸出一股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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