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吃完晚饭,正想着带儿子出去散步,走到矿山下面附近准备折返,突然后面的山体突然坍塌,几块巨石顺势以飞快的速度滚下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巨石已经距离自己没有多远了,她马上就跑,抱着儿子就跑起来,但无论再快,也跑不赢疯狂滚落的巨石,就在回头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抬起左手,强烈的冲击瞬间击碎她的防御狠狠的向两人砸去。
顿时就疼得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已经是三天后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儿子,于是不断的乱动,骚动引起医护人员跑过来将她按压着。
「陆惜小姐请你冷静一下。您手上现在还扎着针。」
「我儿子在哪,告诉我,我儿子在哪?」
一说到这个,众人的眼神都纷纷避开她的双眼,仿佛是不太像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以后看她冷静后,一个医生才走进来,给了她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儿子手上戴着的银手环,此时的手环也变得坑坑洼洼。
与之而来的是一份通知书——死亡通知书。
XX,男,3岁,随其母送来本院抢救,在在找到母子两人之时,发现其母陆惜还尚存气息,其子XX,观察到大脑被尖锐物体刺穿,找到之时已无任何生命体征。、、
什么?已无生命体征,骗人,明明她把他护在自己胸前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我!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找我的儿子。」
这时的陆惜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此刻被大量的绷带包裹着,但很明显的少了一段。
「陆小姐,对此我们感到十分遗憾,您的儿子,在现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呼吸了,大脑被刺穿出一个巨大的创口是其根本死因。这种对于大脑的超大型创口是没有任何抢救的机会。抱歉陆小姐,请您节哀。」
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有人看她「冷静」下来了,就带她去了殡仪馆,在那里儿子就闭上双眼,全身冷冰冰的,大脑有一个极为明显的伤口。
那个时候她才不得不接受,儿子已经死了的事实。
她再也没在闹腾,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然后回到家,什么也不做,每天都看着手上儿子的照片,一看就是一整天。
直到,有一个孩子的到来,他是楼上新搬来的租客的儿子,好像才四五岁。
孩子的母亲身体不好,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刚开始的几年还能劳作,而后就听见她已经连站立都极为困难无法劳动,而就是某一天,就连她都记得那是什么日子。只见一个稚嫩的孩子来找自己,是为了借米,他们一口气交了五年的租金。然后,就没有钱吃饭了。
当时她并不理解为什么要一口气交那么多年租金,后面她知道了。
如果只是没有吃的,那倒还好,但如果没有住的地方,那他们的处境将会无比艰辛。男孩很聪明,时不时来找自己聊天,其实她知道那些都是铺垫,每次他就是来借粮的。
她不缺这点钱和米,当然更不觉得他能还。但他说谢谢的开心,稍微让自己有点触动,一下子就联想到自己的儿子。或许那孩子现在要是活着的话,可能就是他这般大吧。
于是就这样过去了五年多,在这期间,两人不断交谈,让原本死去的心变得稍微愈合起来,在此期间有很多人来找她说亲,她都一一拒绝了,而这些年来最令她期待的竟然是等待着男孩来找自己聊天,然后就是借米,人们总说,时间会治愈所有的伤痛。
事实却是,自己似乎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有种替代品的感觉,但她的理性告诉她这是错的。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她不愿连着一份缓解也被自己偏执给破坏。
但自己的内心却是平静了许多。似乎有些从儿子逝去的事情中稍微走出去了一点。
原本,这一切都不会变的,那孩子只读到初二就退学了,之前就是因为找各种工作赚钱,什么活都干,一点一点的还欠下自己的粮食钱,她也就收下了。
而她的母亲,在这些年里面,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到来无法起床自理的地步,事事都要他帮忙。
他也是越发频繁的做散工,但自从矿山开采完毕,人们就陆陆续续离开这里,工作的机会越来越少,直到他迫不得已,那天那孩子的母亲在房间大喊,然后她听到了就去看她。美丽的脸庞下皮肤白得十分病态。
那母亲说,自己的儿子去了矿山,找点矿石碎渣,想要换点钱维持生活。但现在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听到这话,她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又是矿山,又是儿子。
怎么会两天没回来。她连说会叫人帮她找一下,当天就找了一批人进矿洞。
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她心中顿感不妙,当年的惨案瞬间涌上心头。直到晚上,都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孩子的踪影。不得已,只能放弃先回去,第三天又去找了,依旧没有踪影。
她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下去了,夜晚,在她思考了很久后,才鼓起勇气上去找那母亲,却发现自己敲了几次门,里面半点反应都没有。
正当她想继续敲门推门而入时,自己突然听到两人的娇喘声和啪啪啪的声音,她推开门,在细微灯光下,一男一女怀抱着在一起,全身上下赤裸着身体,两人的下体却紧紧分分合合,只见一根粗大的东西插进那母亲的屁股缝里,而那个男的便是说找不到人的男孩。
见到男孩她的心情顿时有种失而复得的开心,但很快内心被另外一种情感所笼罩,好像男孩被别人抢走了一样。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嫉妒了,愤怒了,她看着两人的交合,下体却不自觉的瘙痒起来,她伸出手往下摸,湿了,内心却更加难受,仿佛与男孩交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然后,她可耻的逃走了,只留下一滩水迹在原地。
第四天,她就和那些人说找到人了,说是贪玩乱走。这才让这件事有了一个终结。
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呵呵。
没有人受伤消失,不正是最好的结局吗?对她来说不是,一点都不是。所以一连几天她都不在家,而是去用钱向那些帮助自己找人的人道谢。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选择了逃避。而那几天正好让意肆清理完楼上的垃圾。
两人正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