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收服受體

  「誒?」


  弗蘭還捧着保鮮盒,有些吃驚的發出疑惑的的聲音。


  下一秒,肉團迅速膨脹,撐破玻璃保鮮盒,像是爆炸般膨脹到半個教室的大小。


  成長的過於快速導致室內掀起一陣風暴,好在狩月預先架著能量盾將狂風全部擋下,這次受體的比往常還大的體積,還是讓他反應慢了半拍,沒有立即進行攻擊。


  然而這一秒的空檔,反倒讓受體抓住機會,巨大的肉團突然收縮兩下,從內部竄出兩隻手臂粗的觸手,像是長矛般直直刺向狩月。


  見此情況,狩月也不躲避,將能量盾的功率調製最大,整個盾面發出刺眼的藍光,與觸手碰撞時炸出藍色的火花。


  雖然成功擋下受體的一擊,但巨大的衝擊力,一路將狩月推到教室的最後方,雙腳與地面劇烈摸擦,掀起兩條塵埃。


  透過半透明的能量盾,狩月能明顯看到與自己等身大小的紅色觸手,正貼在盾面上不斷扭動,手上的壓力也逐漸變強。


  即使他透過術式強化身體,但本身就不是戰鬥類型的術士,導致用肩膀與手臂從內部頂著,才勉強與觸手的力量匹敵。


  不過這短暫的喘息時間,也讓狩月可以立刻判斷現況。


  「室內空間太小了,不適合打拖延戰,雖然室內剛好限制他的行動,但他在長出幾隻觸手我就完全沒地方躲,教授的話……」


  想到一開始最靠近受體的弗蘭,狩月好奇的從觸手間的空隙看出去,自家教授的情況讓他十分無言。


  化作女性的弗蘭,原本全身就只披著一件襯衫,現在襯衫已經不知何去,標緻的身材一覽無遺,雙手雙腳被觸手捆在身後,使身軀受力呈現弓形。


  數根分泌出透明液體的觸手纏住她的身子,全身上下被拘束反而更加凸顯她性感的身材曲線,像是擁抱她般,緊緊將其嵌入受體肉團狀的表面,貌似有根觸手塞入她的嘴裡。


  無法掙脫的弗蘭,只能不斷前後搖著沒被困住的臀部,被塞住的嘴巴只能發出不明的嗚咽聲。


  這種刺激的畫面,狩月只在某些色情的動畫中看過,但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時間讓他有多餘的想法。


  「……看起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接下來就要對不起他了。」


  狩月雖然在心中向弗蘭道歉,但想到畢竟這都是她引起的,心中的罪惡感倒是下降不少。


  重新調整呼吸後,狩月腳下的血肉光環發出紅色強光,在腦海中思考道。


  「心臟增強、疼覺減緩、腎上腺素最大化……」


  隨着強化完成,狩月頓時覺得能量盾上的壓力減少許多,但這種強制改造身體的強化並非長久之計,對狩月來說五分鐘就是極限,不過在這種狹小空間裡已經綽綽有餘。


  將能量盾稍稍打斜後,使直線突擊的觸手偏離攻擊軌道,狠狠砸在一旁的牆上。


  隨後狩月收起能量盾,壓低身子從另一旁竄出,轉動金屬棍發出強烈的電光,從側邊刺入觸手。


  雖然棍子的頭是平面,無法刺破觸手的表層的肌肉,但無法抵擋的強烈的電流,導致觸手連同受體發生劇烈顫抖。


  「嗚!嗚嗚嗚!」


  而被捆綁在受體上的弗蘭也沒能倖免,強烈的電流使全身開始反射性的抖動,痛苦的哀嚎聲卻被觸手堵住,顫抖的雙腿間,貌似有不明液體順著大腿流下。


  沒多餘的時間關心自家教授的情況,趁著受體硬直的間隙,狩月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受體面前,旋轉金屬棍用高溫棍頭進行刺擊。


  刺入受體的瞬間冒出白色蒸氣,蛋白質與脂肪灼燒彷彿烤肉的氣味漫延開來,而高溫帶來的疼痛也使受體劇烈扭動。


  「只要重複用電擊硬直跟高溫燃燒,它應該就會害怕了吧。」


  狩月心裡打著算盤,畢竟主要是收服而不是剷除,所以不能直接殺死受體,但佔據優勢的鬆懈導致他忘了電擊耐受性的問題。


  等狩月注意到受體反應不對勁時,一隻觸手不知何時已經纏住自己的小腿。


  伴隨著一股巨力襲來,狩月能感覺到受體想把自己甩開,進而拉開距離。


  狩月清楚一旦距離被拉開,活捉的機會基本上就沒了,連忙驅動血肉術式。


  在自己的準備被甩出去前,一道黑紅色的電光在膝蓋處閃過,小腿與大腿間的肌肉骨骼瞬間分離,觸手只能帶著小腿甩向一旁的牆上。


  在鮮血從大腿湧出時,紅黑色電光再次閃過,立刻重新長出肌肉骨骼,但過於急時導致皮膚沒時間製造。


  立馬站穩步伐的狩月,青筋爆起將魔力最大化,灌入電擊棍頭的部分,殺時間青藍色的電光大亮,狠狠插入受體被烤熟脆化的表皮。


  這次受體蠕動程度明顯比以往更加厲害,同時將全身沾滿透明體液的弗蘭丟下,開始不斷蠕動試圖逃跑。


  狩月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將另一隻手蓋在受體身上,隨著掌心紅光大亮,受體也平靜下來,手掌離開後,一個巴掌大的心型圖騰也出現在受體身上。


  見此情景狩月也終於鬆一口氣,收起金屬棍,將雙手貼在受體身上。


  下一秒,有著多角型的圓形法陣展開在受體下方,接著無數血色手臂從陣裡竄出,抓住受體開始搓揉,像是黏土般塑型後,一隻有著生物肌肉外表的玩偶熊坐在法陣中央。


  看著收服成功的受體,狩月一口氣將身上的強化解除,頓時累積的酸痛感噴擁而出,加上一隻腳尚未復原,一屁股便坐在地上休息。


  轉頭看著一片狼藉的實驗室,以及倒在地上不斷抽搐,雙眼上吊瞳孔已經失焦,像是被玩壞的弗蘭,說不出的無言感跟著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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