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一處的長椅,狩月雙手抱著剛剛做成的「玩偶熊」,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紫水晶般的瞳孔映出飄過的白雲。
不知過了多久,一大群飛鳥突然劃過天空,狩月重新會過神,看向一旁不肯坐下,以標準站姿隨時等待命令的幻夢,隨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主人,您沒事吧。」
底層邏輯被教育成僕人的幻夢,見狩月有些心事,立刻上前用毫無起伏略帶機械的語調詢問。
而狩月則是捂著臉,思考半會後,看著被打扮成經典女僕的幻夢說道。
「總覺得雖然調教那傢伙很爽,但總覺得還是差了一點。」
而幻夢一聽到這種情況,立刻將過膝裙掀過腰部,露出臉穿著的黑絲褲襪,隱約還能看到裡面穿著的黑色蕾絲丁字褲。
「那麼主人請隨意凌辱我吧!」
看著這幅景象,狩月雖然有些心動,但畢竟這是自己辛苦培養的好夥伴,至少不是可以隨意對待的類型。
罷了罷手叫幻夢放下裙子後,對剛才的話重新修正道。
「應該說那傢伙平常應該更瘋的,這次竟然這樣就這樣結束,感覺有點奇怪。」
狩月回想起第一年剛入學的時候,直接被弗蘭壓在桌子上強姦到失去意識,還被拍照留存導致自己無法轉科逃跑。
之後,兩年除了教學外,與自家教授不斷攻守互換竟然也變成日常的一部分。
一想到這裡,狩月頓時感覺自己的大學跟本是一團混亂,忍不住又低頭嘆了一口氣。
而幻夢見自家主人看起來十分沮喪,便走上前輕輕抱住狩月的頭,讓其埋進自己不小的雙峰中。
「這是在幹嘛?」
狩月整張臉被埋在胸部中,說話聲音也變得十分不清。
「據說沮喪時,擁抱可以帶給人安慰。」
幻夢繼續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解釋,雙手則是出力抱的更緊,而狩月的頭則埋進更深處。
從其他人的角度來看,狩月現在的處境是十分幸福,但實際上缺氧帶來的問題並不是幸福能夠解決的。
努力掙脫開後,狩月心裡暗暗思考,不知道幻夢是讀了哪本資料得到的知識,但或許要重新審視一下給她的資料才行。
這時狩月手腕上的金屬手環突然震動幾下,緊接著投影出一個信封的圖標,上頭署名著變態教授。
心裡感嘆「這傢伙怎麼那麼快就醒了」的同時,順手點開郵件。
「下次要外出實習,自己去買必需品……晚上再來實驗室一趟♡」
看著這條訊息,狩月稍稍皺起眉頭,前半段的訊息還正常,但後半段的訊息證明今晚大概不得安寧。
「算了,先去商店街買些東西。」
狩月將手上的投影關掉,反正該發生事情還是會發生,不如去好好準備,至少晚上不要太難看。
才剛起身,就聽到身后就傳來一陣騷動,狩月轉頭看到一個滿身是灰,頭髮有些凌亂,戴著眼鏡的男子踏著懸浮滑板,像是無法控制般的朝自己衝過來。
而那名男子看到狩月後,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連忙喊道。
「狩月!我剎不了車啊!救救我!」
而那名男子狩月也認識,是早上機器人被打壞的室友——「許瑞奇」。
眼看瑞奇帶著飛揚的塵土即將衝到自己面前,狩月也沒時間多想,戴上護手帶展開長方形的能量盾架在地上。
瑞奇看著狩月的動作連忙害怕的揮手大喊,畢竟撞在盾牌上與撞在牆上基本沒有任何區別。
「等等等等!啊啊啊!」
「蹦!!!」
慘叫聲在沉悶的碰撞聲後戛然而止,等狩月盡力抵擋住衝擊再次抬頭時,看到瑞奇整個人貼在能量盾上,像是被打扁的蟑螂一樣,隨後順著盾面緩緩滑到地上。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但狩月還是上前確認今晚會不會少一個室友。
「嗯……還有呼吸,看起來只有擦傷,幻夢幫忙治療一下。」
簡單判斷狀況後,狩月讓出位子給幻夢,而她則是優雅的壓著裙子跪在地上,在雙手交疊在瑞奇的胸口上方,接著帶著綠光的十字型法陣在掌心出現,而瑞奇身上的擦挫傷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不多時,雖然衣服有些塵土跟破損,但裡頭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
很快瑞奇就重新睜開眼睛,看著一旁的幻夢,連忙起身握住她的手,雙眼發光說道。
「你就是天使吧!為了感謝你救我一命,從今天起我就把身心全部交給你,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而幻夢雖然臉部被面紗遮住,但狩月隱約感覺到有一股不妙的黑氣飄散而出。
只見幻夢緩緩抬起手臂,握拳瞬間以無法用眼睛捕捉的速度打在瑞奇的腹部。
「嗚!」
瑞奇發出吃痛聲後,向後飛出在地上滾了三圈,接著又繼續躺在地上哀嚎。
而狩月貌似聽到幻夢細微的「哼」了聲,隨後優雅的從地上站起,慢步走回自己身後。
而瑞奇則是哀嚎幾聲便停下來,貌似有些疑惑的起身,左右伸展了身體,接著看向狩月滿臉寫著「怎麼不會痛」。
「應該是防身術式吧,那種東西就是視覺效果很強,但是不會痛的術式。」
狩月解釋完後,倒是好奇的看著正在拍灰塵的瑞奇問道。
「對了,你怎麼會到法術院這邊。製造系雖然離這邊不遠,但你們是機甲院的人,通常不會來我們法術系這邊上課吧。」
兩人好歹當了三年舍友,狩月十分清楚對方的個性不是宅在實驗室就是宿舍組裝魔導器,十足十的魔導器狂魔,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
「哼哼!當然是透過我無敵的千里眼,看到有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臉埋進美女的胸部裡,這是多麼羨ㄇ……咳!總之是把好朋友從危險的破處邊緣拉回來。」
瑞奇先是轉了轉鏡框,鏡框像是相機鏡頭般凸出來,接著差點說出真實想法,連忙改口說出不當人的話。
狩月則是嘆了口氣,露出像是看蠢貨的眼神說道。
「那種事情高中畢業早就做過了,不過完全沒有特別的感覺而已。」
狩月說著回想起自己高中被損友帶去破處的情景,雖然最後有射出來,但所謂的舒服與快感幾乎為有感覺到,或許是跟自己本身沒什麼情感波動有關。
而瑞奇則是聽到狩月都比自己早破處後,抱頭跪在地上痛哭,彷彿人生已經全盤皆輸了。
而狩月也決定不再理會自己的舍友,畢竟還有實習的東西要買,轉身便準備離開。
「等等!你是要去商店街吧!我也一起去!」
瑞奇不知何時已經起身繞到狩月身旁,搭載他的肩上像是好兄弟說道。
狩月原本還想問他要幹嘛,但看到他手上斷成兩截的懸浮板便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