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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你的饥饿、你的欲望、你的渴望。宇宙是我们的！」

— 圣者莱维，神圣盟约教派

「退下吧，其他人，给我和孩子静一静。」阿尔瓦罗赶走了跟随在他们身后的私兵，胡安娜脸色铁青，卡着低着头顺从于父亲的酒囊饭袋。

显然当玛嘉烈女士说出理论上那个不太可能的推测之后，他们显然迅速找到了唯一正确的地点。但是事情显然比胡安娜估计的最差的情况还要糟糕不少，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脸色就一直稀烂。

两个人刚刚推开卧室的门，一道闪电直接顺着门缝劈了过来，阿尔瓦罗本能的扑倒了胡安娜，在刚才他们站着的位置身后，银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冒烟的坑洞。

而身后的那个来不及躲闪的卫兵，则在意识到自己胸前开了一个洞之前，轰然倒下。

紧张的气氛很快变的难堪，一股淫靡的气味顺着门缝逐渐渗透进走廊，显然在他们紧张的寻人的时候，这里发生了家族巨大的丑闻，在门随着惯性继续打开之后，阿尔瓦罗更为确认了这一点。

房间里闪烁着粉色和紫色的荧光，光源高度单一，一个闪闪发光的吊坠挂在似乎陷入疯狂菲力胸前，赤裸这身体，他的衣服被丢在了一边，汗水照着他苍白的身体，发出润滑的光泽。而下身依然保持着挺立，似乎随时能在两位长辈面前让家族的耻辱更进一层、

他显然做了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欧菲利亚的贴身内衣呗粗暴的撕开，丢在了一边，但是她看不见反抗的痕迹，她的长发散乱在身体的两侧，眼神呆滞，似乎还有一个隐约可见的半月形纹路——和挂在菲力身上的完全一致——出现在瞳孔深处。她近乎完美的身体展露无遗，但是呆滞的听从这菲力的指挥一样，依然保持着伸手放出威力惊人的闪电的姿势，而隐秘的丛林里，正在流淌着不属于自己的液体。

「帝皇的卵蛋啊，都给我撤退！去隔壁房间！」在菲力似乎无视了门前目瞪口呆的人，像摆弄玩偶一样让少女机械的服从者他的意志——欧菲利亚跪在地上，顺从的用柔软的唇吞噬着菲力依然坚挺的下身，但是她依然保持着一只手指着大门，劈啪作响的电光正在指尖聚集，似乎只是某种看不见的努力让它不会再次释放毁灭的力量。

阿尔瓦罗见识过这股来自精神的力量，撤退和封口令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他确定封口已经不足够了，如何让每个在场的下人彻底闭嘴的计划也已经在心中安排妥当。

「让我们明确一下，你的孙子正在奸污你的妹妹，在帝皇升天节期间，然后两个人还都会成为几天后的主角。」阿尔瓦罗叹了口气，看着侍从们送来的建筑物的布局图，他在寻找一个可靠的方法进入房间。「如果不是因为你安排的婚礼，我现在会毫不犹豫的打穿他们的头，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否则我发誓我一定会打爆他的脑袋。」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胡安娜像是在嘴里点燃了钷素，艰难的挤出几个字，用短促快速的词语的形式。「不，父亲，人命很重要。」

「是，当然重要。」阿尔瓦罗在盘整了几分钟的建筑三维图之后，叹了口气，眼睛里露出凶光的环视周围的士兵，他们本能的在视线接触之后都缩起了脖子。「反正我也没找到什么秘密通道，或者能让欧菲利亚清醒过来的办法，你们只要进门，就会被直接打穿，她的灵能完全可以把你们整个世界拖入毁灭的深渊。」

「让主教驱魔——」

「——我以为你执掌了几十年能够更稳健一些，而不是成了和你爸爸我一样的赌徒。」阿尔瓦罗恶狠狠地把目光再一次放在了长女的喉管上，让她忍不住吞咽起了口水。「驱魔？然后这份报告你就在也拦不住了，剩下就是审判庭早晚回来光顾我们，然后内政部就会找到一个绝妙的借口，拆分我们的领地——你以为我是故意丢下你的？神皇的诅咒啊，我可是收到了泰拉上礼貌地威胁——我早就给你解释过这一点了。只要你让他们盯上了，你的一切就会付诸东流。这还不算你可怜的妹妹现在遭受的一些和清醒之后可能的羞辱，还有你那莫名其妙安排的婚事，恐怕维恩家族不太会接受一个这样的丑闻。」

「你对自己倒是认识的很清醒。」胡安娜接过了侍从送来的安神斯汀，扎了一针之后才冷静了下来。「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是先往最好的方向努力吧」，她看了看回放的录像，「能把菲力胸前的配饰击碎吗？我笃定这个没见过的东西就是麻烦的根源。」

「做好100条人命的准备，这还是最好的情况。」阿尔瓦罗咋了咂嘴，「地形太差了，如果她真的失去了理智，只是一个柔软顺从的傀儡的话，门前只会变成一个屠场。」

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把刚才赶走的饭桶又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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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你没骗我，对吧？」

「没必要。绝望的呼喊已经在帷幕的彼岸依稀可听。」

「那我们赌一把。」他发动了摩托，直接向着属于德·纳瓦拉家族的宫殿群冲了过去。街道上正在念诵赞美诗，扛着圣像游行的帝国臣民惊讶的躲闪着疯狂的摩托，看着一个疯子一路逆行载着一个异形绝尘而去。

但是出乎阿贡的意料，这一路顺利的让人惊讶，没有检查点，没有戒备的机仆，甚至没有卫兵，只有几个漂浮的智天使，在空中懒洋洋的拖着国教圣言，到处巡行。

「我该怎么说？我说你来清除混沌的腐蚀？帝皇在上，这该死的根本不会有人给你开门才对吧！」

异形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脑袋，想了想，「告诉他们，一个女人正在绝望的等待着援手，等待着违背自己意志的折磨的终结。」

「你讲谜语？这可是这里的土皇帝，那这样说可能会被门卫赶出来，还要吃一下枪托，我跟着连带都可能要倒霉。」

「试试看吧，你大可以相信我。」异形倒是非常自信，他在狂风之中带上了一个小丑的帽子。

异形说的没错，在进入最后一个没有守卫的大门之后，那些把自己全身几乎过在陶钢盔甲里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阿贡重复了异形交给他的鬼话，心中暗自苦笑。但是很快，这两个看不见脸的护卫在一阵vox通讯之后，移开了原本交叉拦在门前的步枪。

「见鬼了……」阿贡难以自信的摸了摸脸，跟着他们向黑暗的内室走去。

「兄弟，你居然回来了！」「别勒古台大人，别来无恙。」「该死的，你已经多久没找我们去喝酒了！」

阿贡的熟人确实不少，就算在这些亲卫里，也有不少曾经打过交道的朋友，有些是因为他们相似的出身，那些次子们多半会作为侍从和陪读加入继承人身边的团队。而另一些则是成为赏金猎人后认识的，他们有些是因为功绩从其他部门提拔，有些是临时抽调加入了安全团队。赏金猎人的出现似乎打破了某些沉闷的氛围，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阿贡身后跟着一个异形的时候。

他们穿过挂满了战旗，两侧放着无法辨认的雕像的长廊，被引进了阿尔瓦罗和胡安娜的房间，卫队刚刚开门，看着两人进入，就立刻关上房门，脚步声暗示他们一分钟也不想停留在这个气氛紧绷的地方。

「尊敬的阿尔瓦罗大人和胡安娜大人——」

「——免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就说吧，我又不是傻子，卫兵已经通报过了。你最好告诉我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最好是你带来好消息而不是你身后的那个异形。」阿尔瓦罗用手枪敲了敲桌子，叹了口气，递给了他一杯阿玛塞克酒。

「我恐怕没有办法完全如您所愿，这位是塞奇内尔，他有办法解决您面临的困境，大人。」

「让我相信一个异形？呵……我打了一辈子异形的主意，该死的，老子可他妈的不相信什么——」

「——好了，说吧，你准备怎么办。」胡安娜拉住了正在拿着手枪指着灵族先知的父亲，夺走了他手上的武器。「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吧？」

「灵魂被囚禁在虚无的迷宫，在苍白的幻境中观看痛苦的现实，绝望地祈求救赎或者毁灭。」

「……」胡安娜嘴角抽搐，但是很快他冷静了下来，「听着，我听得懂，但是不喜欢谜语，但是你显然知道了情况。神皇在上，我不希望看到伤亡，这两个人的任何一个都不行。」

异形点了点头。

「你准备怎么办，把灵魂拉回来？」

「迷途之人，需要顺着哀歌找回来时的路。但是，我必须指出，这并不意味着她的灵魂回归之后，不会被现状进一步刺激。」异形这次用灵族的语言开始说话，他的声音在高亢和低沉之间快速转换，像一首歌，但是内容却变得平实起来。「我只负责引路，不负责疗伤，我听说你们即将举行喜庆的仪式，主角的现状显然不是你们喜欢的模样。」

「我很遗憾。」女人顿了顿，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另一个人呢，还有，我该怎么回报你的帮助。」

「打开恶魔匣子的人，我会夺走秽物，记忆和命途会被搅乱，但是死亡的阴影暂时不会垂临。至于回报，」异形敲了敲法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空的盒子，「无论是什么造成了麻烦，我都会带走，污秽的造物不应留存于世间。至于我的搭档，他显然需要荣誉，你看着办吧。」

胡安娜摆了摆手，做出一个古怪的姿势，她知道那些方舟的灵族如何表达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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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形先知走到了另一个无人的房间，轻轻挥舞法杖，房间顿时陷入迷雾，再也无法看清他在里面的动作。异形坐定，用迷雾之杖划出诡异的符文，这些闪闪发光的符文在地面上燃烧，形成法阵，他紧接着掏出象征早已消失的灵族神祇的符文，放在发光的法阵中央。先知感觉到自己的令灵魂被抽离，升入至高天，这里悲伤的啜泣声来源清晰可辨，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的味道，他知道这并不真实，但是这足够找到她了。

欧菲利亚的灵魂蜷缩在无尽的水晶迷宫的角落，顽固的构建起高墙，阻止任何接近的生物，或者未诞者。那些透明的多面体形成了难以逾越的墙面，闪烁着拒斥的警告色。

先知试探性的触碰了墙壁，透明的墙面变成了实体，开始长出形状不同的尖刺，流出血水，空气中开始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直到他的手指离开墙面，一切才逐渐淡化。

亚空间投影是实体宇宙的反馈，先知抬了抬手，那个像是糖果棒的法杖重新出现在手上。迷雾之杖轻轻触碰，这些水晶开始破碎，变成纷纷的雪花，落在地面，然后重新复燃成蓝色的火焰。

他每走一步，都会在厚厚的灰烬上留下一个蓝色的燃烧的脚印。

「走吧。」

「离我远点！」

异形伸出手，但是显然，在一张闪着血红色微光的水晶床上蜷缩成一团的直接甩开了他手，在角落里恸哭。她的下身流着一条血痕，从这里一直延伸到远处，但是正在流出鲜血的地方，却不光是下方，还有一道贯穿手掌的伤痕，她的身上残破不堪，没有一件完整衣物，身上浮肿，受伤，青一块紫一块。

「命运让我们相会，我必须带你走，你的亲友都在等待你的回归。」

「神皇啊！我根本没有什么亲友！他们都是饿狼！疯狗！狐狸！该死的，让我去死吧，不要管我了！我……」她轻声的啜泣，不连贯的说话，每一句都仿佛耗尽生命力的喘气。「我不干净了……我辜负了她……我不应该活着……我……我被帝皇之光抛弃了。他们说的对，灵能是诅咒，我有罪……我……我活该……」

异形安静的站在一边，耐心地等待着她说完，再一次蜷缩回去。

「你正在沦为工具。」他轻轻地挥了挥法杖，几个菱形的水晶互相拼凑，在她身边环绕，互相投射，出现了一个虚空中的屏幕。

那是她随手放出致命的闪电，打穿一个卫队士兵的场面。

「你正在沦为杀戮的工具，当你的灵魂逃避现实的时候，你的肉体正在被无知的邪神工具所操弄，你的天赋沦为了对生命的嘲讽。」

少女扭动着身体，挣扎着躲避他无处可躲藏随着视线移动的投屏，闭上眼睛。

「如果你不结束这一切，悲剧无法避免。」他再一次敲了敲法杖，很快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次击穿的是艾芙琳的身体，巨大的火球吞噬了她的身体，当火焰消失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剩下。陷入癫狂的菲力把一切都送给了熊熊燃烧的巫火，所有人都会在这无法熄灭的烈火中走向耻辱的死。而菲力是没有魔力的，他也只是屈从于毁灭大能的低语，机械的发出指令，而真正毁灭一切的是发出致命的蓝色火焰的双目空洞的少女，欧菲利亚空洞的躯壳正在遵从着来自菲力的毁灭低语，肆无忌惮的，动作连贯的，向周围抛洒死亡。

塞奇内尔满意的看着少女挣扎的表情，她痛苦，扭曲，呻吟，但是最终从翻了个身，用空洞无助的眼神望向了暗影先知。

「你能不能救她？」

「我不能，除非你回去。」他当然能，但是那样一来，他就能窥探到命运的另一面，是面对欧菲利亚的空壳，痛哭流涕，精神崩溃的艾芙琳。

「你骗我。」

他只是再次伸出手，沉默的摇了摇头。

她蜷缩着身子，终于勉强的抬起了一只细长的手臂，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异形的手指。「我不相信你，但是你让我没得选，对吗？」

水晶破碎，无尽的迷宫开始碎裂成无数细沙，从天而降，缓缓燃烧，发出杂乱无章的各色火光。

但是少女的眼神染上了血红，她的发色正在迅速改变，只不过异形走在前面，并未注意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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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奇内尔回到了现实，吐了一口血，从燃烧的法阵中取出了象征神祇的符文，熄灭了火焰。

他再一次回到现实，步履轻盈，走进了少女的闺房。菲力依然双眼闪着蓝色的光，正在对着趴在床上已经无力抵抗的少女疯狂的输出着自己的欲望。他的眼球和他的让异形皱眉的部位一样的充血，一样的亢奋。

异形躲避了他两次毫无章法的挥拳，在一个心跳的时间里翻转身体，一个轻巧的跃动，仿佛删除了时间一样来到他的身后，直接对着后脑狠狠地敲打了一下，精确的震颤了他的神经，让他昏迷了过去。

然后熟练地，他拿走了那个万变之主的遗物，放进了盒子，离开了现场。

「但是她……」刚刚一回到房间，阿尔瓦罗从智天使的投屏上看到了情况，立刻追问起来。

「如果你不想扭曲她的精神和记忆，就不要让我来治疗。」异形冷漠的摆了摆手，「我已经帮你完成了最麻烦的两个部分，让你的徒子徒孙冷静下来，和拯救一个无辜的杀手。」

他拉着阿贡，离开了房间。

+该走了，这里是是非之地，我感觉到不良的气息。+

异形在阿贡的身上用做出了几个赏金猎人常用的通用手势，按时他赶紧离开。

前脚两个人刚走，没几分钟，一个卫军急匆匆走了进来，先推开门，再象征性的找补，敲了敲门框。

「大人，艾芙琳女士来了。」

「她不是去了前线吗？」

「刚刚回来，身上还有血的味道。」卫军士兵紧张的回答，「她说这是约定，要来拜访欧菲利亚大人。」

「请她进来，你去接待她，我的好女儿，给我十分钟，我去收拾里面的残局。」阿尔瓦罗醉醺醺的起身，把手枪揣进枪套，拿起了过去教育幼童的手杖。